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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葫蘆同桌面接觸的時候發出渾厚的聲音,可見已經被裝滿了酒。

她身後,有人抬了浴桶進來,裡邊裝了清潔的溫水。

劍自鳴將兩人身上的藥液衝淨,把水漬擦乾,之後將曲放憂安置在床上。

床旁不遠就是窗戶,窗前的方桌上放著茶具和酒葫蘆。窗向正南。偏西太陽透過窗戶射進光來,使得屋內的物品拖曳出纖長的影子。窗外吹來的夏末溼熱的風,讓人的心情越發煩亂。

劍自鳴披上衣服,坐在床沿上,側身看曲放憂的臉。之前用的藥物起了作用,曲放憂的臉色已經不那麼憔悴了。乾裂的嘴唇變得潤溼,原本翻卷起來的死皮也服帖了。

劍自鳴將自己的嘴唇重疊上去,舌尖上散開淡淡的藥味。舌頭透過齒縫探入口腔,還沒來得及深入,便被舔了一下。劍自鳴立即抽身,卻已然不及。舌尖一痛,口腔裡便滿是血的腥味。

曲放憂睜著眼睛,看他。他的眼睛明亮有神,顯然十分清醒。劍自鳴依然覆在他身上,右臂支在床上撐住上半身的重量。他的褻衣只是鬆鬆垮垮地披著,曲放憂從那大開的領口中看到了突出的鎖骨和右側的乳頭。

曲放憂沒來由地燥熱。他舔舔嘴唇,嚐到了一絲血味兒,然後才發現劍自鳴唇上的那一抹豔色並非唇色,而是被他咬破了的舌頭留下的痕跡。

若是沒有這點紅色點綴,劍自鳴的氣色就差得很了。青灰色的眼圈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中滿是血絲,面板灰黃乾燥。把原本好看到了極致的一張臉糟蹋成這樣子,曲放憂覺得這簡直就是罪過。

自己咬傷他,確實是無心的,但是,曲放憂沒有心情辯解。他盯著劍自鳴平靜無波的黑眸,憎惡他的淡然。

曲放憂的記憶,只到武林大會結束,他回到赤霄峰所在的客房裡,發現遍地屍體,以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的冥泠宮主。他甚至不知道那之後又過了多久,只不過,見到劍自鳴,讓他清醒地意識到:如果沒有這個人在,如果自己那天沒有站出來,那麼,傅冰燭不會死。

“你怎麼在?”曲放憂問劍自鳴。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劍自鳴的眸光微沉,答:“我先殺了墨月,然後找了蕭錦。”

曲放憂一驚,立即想要揪劍自鳴的肩膀。不料他只將肩膀抬離床面數寸便後續乏力,雙肩更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劍自鳴清楚地看到曲放憂眼中的詫異和慌亂,他開口道:“今天是七月二十三,這裡是永州。七月初你就沒有訊息,路亭風帶著赤霄峰的人到陰山找我討說法。我就找墨月問了問,他沒告訴我,我只能找蕭錦。”

“劍自鳴,鞏老爺子待你不薄,你竟然有臉找蕭錦!你……你憑什麼動墨月?!要不是因為你,冰燭不會死!你和冥泠宮的怪物不是串通好了的吧?!”曲放憂一股腦吼了出來。

劍自鳴安靜地聽他吼完,沒有回答,而是說:“明天我就得同他一道去冥泠宮,以後你我再不會見面了。你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再扇我一耳光呢?”他說著欺身壓下,雙手看似無意地在曲放憂肩部的幾個穴位上點過。曲放憂只覺得雙肩連帶胳膊一陣麻木刺痛,內力的運轉反而更順暢了,便知道自己受的不是內傷,穴道也沒有受制。

劍自鳴伏在曲放憂的頸根吮吻。靈巧的唇舌一路向下,在胸口留下幾個淺淡的齒痕。他撥出的氣落在被舔溼的面板上,情色的意味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曲放憂不自禁地心慌。他問:“你想幹什麼?”

劍自鳴從他堅實的小腹上抬起頭來,泛紅的眼角微微上挑,回問道:“你說呢?”

“劍自鳴,你住手!”

劍自鳴笑了,說:“我想過你會怎麼叫我。果然是氣急敗壞的時候連名帶姓地叫,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他嘴上說著,手卻不停,一路沿著胯骨摸了下去。

曲放憂掙了幾下,仍然不能起身。他沉下臉,道:“停手!你信不信我饒不了你!”

劍自鳴臉上的笑意更深。他反問道:“我有做什麼需要你饒恕的事情嗎?”

曲放憂吼了一聲:“起來!”抬腿想要踹他,卻被對方輕鬆壓制住。

劍自鳴順勢扳開他的腿,在大腿根部咬了一口。

曲放憂痛得一抽,忍不住“唔”了一聲。可是,劍自鳴衣衫不整地將臉埋在他胯下的情景十分淫靡。劍自鳴的呼吸噴在曲放憂腿根的時候,他的下腹便陣陣燥熱。被咬的時候,綺念竟比痛覺還要深刻,曲放憂的分身瞬間硬挺起來,輕輕拍在劍自鳴臉上。

劍自鳴顯然沒料到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