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然後緩慢地把手指塞進他的身體。劍自鳴一動不動地躺著,任他為所欲為。曲放憂不禁想到,帶他如廁的時候也是這樣。劍自鳴確定他沒有放手的意思,便在他的注視下排出體內的酒,沒有一點點羞怯。反而是曲放憂覺得詫異:他排出的液體中沒有摻雜任何汙物——一個病弱的人的體內不該如此潔淨。
為什麼?
曲放憂想不出緣由。手指已經探到要找的地方。身下的人眼中透出無措。曲放憂不禁停手,問他:“不想說點什麼?”
劍自鳴一顫,接著笑起來:“你不是不會停麼。”
劍自鳴的臉非常漂亮,笑起來的時候,眼波微漾,透出些許恣意與算計,看在曲放憂眼中,便成了誘惑。
曲放憂低聲罵了一句。他沒有料到會管不住自己的身體。曲放憂極少虧待自己,所以,慾望漲滿到需要排解的時候,他想的不是已經違反了自己的初衷,而是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再做下去也順理成章。
可是,曲放憂憑直覺認定有哪裡不對。曲放憂曾經是歡場的常客,無論姑娘還是相公他都交往過。以往有這方面意思的時候,總是心緒先動,身體才亢奮起來,現在,身體已經興奮起來,精神卻不夠激動。
這總不會是因為劍自鳴太漂亮吧,或者,介意被小師妹知道麼?若葉杳雨知道這件事,必定會站在劍自鳴那一邊狠狠地罵他。
一張漂亮的臉果然可以帶來不少好處。曲放憂想到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人,那其中絕大多數是看中了他的皮相。曲放憂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體驗那些人當時的心態,所以手下的力道便加大了幾分。
劍自鳴很配合地呻吟出聲,似乎很是享受。
曲放憂已經猜到:劍自鳴想讓他覺得無趣,從而儘快結束。
怎麼可能遂了他的意呢?——至此,曲放憂的興致終於高漲。
☆、第 3 章
“……”
劍自鳴輕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昏過去了多少次,每次都持續不了片刻便被曲放憂用內力催醒。曲放憂的內力,渾厚、柔和、溫暖。每次被它弄醒,劍自鳴都要思索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極適合療傷、實際上也護住了他的心脈臟腑的內力,只是曲放憂折騰他的手段。
此刻,劍自鳴極度渴望昏迷。他不知道曲放憂什麼時候看穿了他的心思,無論他表現得多麼不在乎,都有條不紊地挖掘他的每一點感覺。曲放憂的手法的確高明。劍自鳴被快感逼得手足無措,呻吟、尖叫,一次又一次□……精力與體力一同透支到再也射不出□,也再發不出聲音,連意識也無法維持,這時候,曲放憂竟還有辦法強迫他接受。
劍自鳴感覺到曲放憂的慾望仍在自己體內律動。一時間居然不能確定究竟是他還是自己做得過了。
到現在竟然還不覺得疼——劍自鳴的意識再次渙散。只要他不堅持,暈厥比什麼都來得容易。
劍自鳴再次醒來的時候終於感覺到了疼,痠疼。每一條肌肉都在叫囂著疲憊,全身酸脹麻木。這樣的感覺竟然比最初設想的輕。
劍自鳴沒有起身,只是轉了轉眼睛,就看到了倚紅。
“現在是什麼時候?”說出話來的時候,劍自鳴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活了二十四年,每一天都在與自己的身體切磋磨合,所以非常地熟悉這具身體。以曲放憂折騰的程度來看,他至少要在床上靜養一個月,起碼有十天只可以進流食,兩天說不了話。於是,他問倚紅:“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走以後。”倚紅答完,又補充道:“他走之前藥味便散盡了。我只給你好了脈。沒有內傷。”
劍自鳴強撐著半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倚紅立即將備在一旁的貂裘披到他肩上。
“好了,”劍自鳴說,“你在他身上下了什麼,現在就去解。如果解不了,就不必回來了。”
倚紅詫異地皺眉,說:“你現在身邊離不了人。”
“唐素韻,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要插手就別留在這裡。”劍自鳴說。
倚紅原名唐素韻,是唐家同輩人中最早掙出名號的。可惜少不更事的時候跟劍自鳴打了一個賭,輸了後只得把自己賠給他當丫鬟。
唐素韻肯當倚紅,並不僅僅是因為輸了一個賭,還為了爭一口氣——慣於用毒的唐家的佼佼者卻在毒藥上輸給別人,一定要贏回來的。唐素韻至今還是倚紅,不僅是因為掙不回這一口氣,還是因為她喜歡上劍自鳴。
因而,劍自鳴算是把話說到絕處。她不能不理會,不能不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