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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值的林封涵、一直在別人的保護下長大的雲煙,哪裡是我這個風塵中混跡多年的娼女的對手!】她的眼神狠辣,笑容絕情殘忍,但是眼角盈滿的淚花卻晶瑩美麗得讓人心醉。似乎是察覺到眸中的水珠出賣了自己,紅姑慌忙轉過頭,一縷秀髮擋住了秦思窺探的視線。

【你為什麼要那麼倔強呢?】看到過她在人前的堅強和驕傲,看到過她對自己姐妹的庇護和關懷,就算她真有那樣的私心,秦思也只是感到心疼而已。

他憐惜眼前這個只能獨自一人黯然垂淚的女子。

女人在他一聲彷彿讀懂一切的嘆息中終於禁不住留下了壓抑多年的淚水。那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美麗得迷失了秦思的眼和心,他彷彿著魔般地走了過去,竭盡溫柔地擁住這個驕傲倔強的女人。

也許是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女人卸下了心防和層層武裝;

也許是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讓秦思亂了心緒和步伐。

他一時衝動,不顧後果地對她說:我來保護你,照顧你吧。

她有些疲憊,毫不猶豫地回答:好。

很多年後,她問他:為什麼是我?

他敷衍地笑了笑:因為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哭泣的女子。

他們之間沒有愛,他對她,只是‘憐’,僅僅如此而已。

如果那淚沒有滴進秦思的心裡,如果他沒有著魔般地走向她,也許就不會有後來諸多的痛苦。

但是再回首,秦思也從未後悔擁抱了那個在窗前明月下哭泣的女子。

第三十五章

早朝過後,秦思被皇上特意宣進了御書房。

一路上,秦思的心沒有了往日的雀躍,剩下的只是沉重和一絲哀涼。

‘惜若’兩個字無情地撕開了塵封多年的記憶,那是一個結,秦思一直解不開的結。

羅雲看著遠遠走來的秦思,感到略微詫異:今日的秦大人有些不一樣,他的身上……,有一種死一般的靜默。

為秦思開啟御書房的大門,又關上。羅雲抬頭望了望天,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金鑾龍椅上,皇上冷著一張臉注視著秦思,那面容還是和過去一樣神聖俊美。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自己把他誤以為‘神’,一絲苦笑在秦思嘴角邊漫溢開來:他和日申的距離,從來都是猶如天地般的遙遠。他的痛苦不在於別人的迫害,而是自己的野心太大,妄圖強求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日申,我的不安,你不懂,就像你無法體會曾經加住在我身上的屈辱和絕望。

【秦思,紅姑是怎麼一回事?】倆人之間的靜默被皇上冰冷無情的嗓音所打破。只是隔了良久也不見秦思的回答。

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的日申開了口,【不管你和她發生過什麼事,從今以後,你不準再見那個女人。朕已經下旨讓瀾嫣進了九王府,所以雲裳閣的事你不用再管了。】皇上的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堅決和冷漠,而如此無情的嗓音似乎讓秦思再次憶起了過去地獄般的冰涼。

【秦思,你聽見沒有!】日申看著從進殿起就毫無動靜的秦思沒來由地感到一絲煩躁,只是如此細微的情緒波動很快就被他壓制住,忽略了……

【尊旨,皇上!】秦思掀開衣襬,跪了下來。

如果日申是怒吼責問,如果對方是大吵大鬧,他可能不會像現在這麼心寒。冷情的人,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人氣和溫暖,只有強硬的命令。

一個七竅玲瓏心,一個高高在上,不懂人情世故。如果秦思打算把自己縮排殼裡,他們的距離只會越走越遠。

回到秦府,秦思感到無盡的疲憊,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清晨就被匆匆趕來的範莘吵醒。

【爺,不好了,雲裳閣被下旨遷出京城!】範莘一邊說一邊擦著額角的汗珠,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暈頭了:競敵走掉,不是該放鞭炮慶祝嗎?

對於這個訊息,秦思有著片刻的呆愣,轉念一想:不放心嗎?天下在你手中,眾生被你操縱著,我也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

他嗤笑了一聲,隨後拿過外衣,頭也不回地出了秦府。

城門下,一列帶著女人薰香的馬車在衛尉北軍的監督下緩緩駛出了京城。搖弋的羅紗,清脆的鈴當,紅姑坐在軟墊上,心中一片平和。世事便是如此,這樣的結局她早已預見。她不怪瀾嫣,不怪九王爺,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責備,對她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帶著這一群可憐的女人再謀一個生處。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