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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雲清雪險些跌坐下來,幸好扶著身邊的桌角,這才站穩,全身輕輕地顫抖著:“落雪……雪兒……你當真,當真就要選擇這樣結束?”

嘔心瀝血的問話卻沒有再得到回答,落雪將我抱了起來,徑直走進了內室,只留下一室冷清給雲清雪獨自品嚐。

落雪的臉色比我還難看,將我放在軟軟的被子上以後,他就頹然地坐在了床邊。我輕輕拉住他的手:“落雪,到底怎麼了?嗯?”他慢慢抬起頭來,紅了眼眶,看了我一會兒,又伏到了我肩上。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想來是哭了。

過了好久,他才止住了眼淚把我抱得更緊了些:“你剛走的那天,我跟他說了。我身上的毒,是清哥下的,他卻一直不願意將解藥給我……我漸漸發現自己不能一直忍受著這樣的狀況了。”

落雪有些低落,聲音卻是清晰的:“解藥是笑傾幫我拿的,我沒想到,他會決定做清哥的男妃……”

“笑傾受傷了麼?”我有些驚訝。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他說他是為了你,因為你喜歡我,所以幫我拿解藥……凌,你會不會因為這樣就喜歡上他?會不會討厭我這麼自私?”

愣了愣,我不禁輕笑出聲,在他的脖子邊蹭了蹭:“能夠看到你為了我而感到患得患失,我覺得這輩子就這麼結束都夠了,又怎麼會怪你呢?至於笑傾,我必須跟他說清楚才好,他的人生應該由他自己把握,不應該因為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人如此付出。”

落雪聽了這話卻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若是我的心沒有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也會像說的這樣放棄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落雪反應倒是挺快的。我抓著他的手,在他纖長的指尖上親了一下:“你不一樣。就算你這輩子都不看我一眼,我也照樣跟著你跑。”

落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個可疑的笑容來:“凌,如果你永遠不打算告訴別人你的真實身份,我也納你為妃,好不好?”

笑意僵在嘴角:“落雪,這個笑話可不好玩兒。”

被他這麼一攪和,醞釀出來的濃情蜜意都跑光了,落雪的臉色卻好看了不少,從床邊站起來:“你好好歇著,我去見一見笑傾,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落雪終究沒能從笑傾那兒問出什麼來,平時藏不住什麼話的少年似乎對於這件事格外堅持,死活不肯說自己同意為平妃的真正原因,只道是自己答應了和妹妹共事一夫。朝中眾人雖然對於太子娶太子妃不久就要納平妃的行為感到不解,但是也無傷大雅,只是有人猜測這個享受等同於正妻地位的妻兄,才是太子一見傾心的人。

雲虛白雖然點了頭,卻對此事一點評論都沒有,也沒有問雲清雪和落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他什麼都知道,又或許兩人的分開是必然的結果,不需要詢問。雲清雪這個兒子,雖然不是與自己最愛的人所生,但是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早早地便立了他為太子。

納妃當晚,落雪抱著被褥跑到了我的床上來,緊緊抱著我,半晌才道:“凌,你說,現在隔壁是什麼樣的光景啊?”

“……不要想了。”我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別再管了,嗯?”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眼角有著隱約的淚痕。我就知道他在逞強,也是,就算是必然沒有結局的姻緣,這樣由他親自斬斷了,也是會痛上好一陣子的。但是我絕對不允許這段感情留下的傷痕存在太久。

兩府燈滅,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雖然笑傾這樣有點兒鑽牛角尖,安知不能發展出點兒什麼呢?今兒居然是洛洛誕生日,一個人過生日,看官們求評求收藏……

☆、春蒐(一)

圖雲國每年四月底的時候都會有皇家貴戚外出苗獵的活動,這算起來也是圖雲國的一個頗有意義的傳統,每年春蒐的時候,都會由這些大大小小的適齡小子們進行比試,誰都想爭個面子。當然,必要的時候,那些朝廷大臣也會教育自家兒子不要太丟臉,也不要太出風頭,駁了皇子們的面子。

不過,自從落雪十二歲開始參加春蒐,所有的皇家貴族都得卯足了勁兒才能及得他一二。我聽師父說,落雪翻身上馬,拿著弓箭就好像在用他自己的手臂一樣,指哪兒便能夠射中哪裡。他的騎術和箭術在整個圖雲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比起北國那些以打獵為生的人來還弱了些,但是足以唬唬圖雲的這幫孱弱的小輩了。

我自然也是要參加的,當然,只是站在旁邊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