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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有什麼能夠幫到蘇公子的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友善,也不知道是本就沒打算給我好臉色看,還是我方才說的話戳到了他的逆鱗。我也只能夠順水推舟:“怎麼會呢?蘇凌本就是一介平民,也沒見過什麼大陣仗,此次也是來這兒歷練歷練,又怎能夠及得上林將軍的才能?當然是要向將軍您好好請教的。”

和他四目相對,壓力有些大,但我還是撐住了。直到他終於彎起了眼角:“是麼?那林某就不再推辭了,蘇公子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林某提便好。”

落雪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林肅霜這幾年的變化這麼大,驚訝的同時,落雪也感覺到了一些悲哀。以前的林肅霜雖然和自己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和二哥很合得來,宮中也有人說過,他們倆以前幾乎是形影不離,二哥雖然比他小几歲,他卻一直跟著二哥跑。現在他早早地便到了邊關來,二哥沒幾年也去了山那邊的北國為質……想來他們也有各自的恩怨吧。

閒話了一陣,林肅霜才離開。菜都已經涼透了,我也沒再讓落雪吃。幾天奔波下來,我們倆都已經累得慌,也沒有講究什麼乾淨不乾淨的問題,直接滅了燭便睡了。

外面五十米開外,林肅霜站在夜晚長留的篝火前,看著那個帳篷的燈熄了,這才將目光轉回熊熊火光之上。雲落雪方才的話又不經意被想起,自己變了嗎?從一柄無鞘的利劍,轉而將真心鎖進堅硬冰冷的外殼中,輕易再不示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林肅霜想著,卻怎麼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落雪便被營裡的操練聲驚醒了,待洗漱完畢出來,走到訓練場邊的時候,看見了面色冰寒的林肅霜。看見我們倆,他微含了怒氣道:“兩位可睡得痛快了?”

雖是有諸多理由,又誠心道了歉,我們還是免不了被責罰——罰跑營場三十圈,大概有五里路的距離。

我和落雪相對苦笑一聲,雖然本就不在意這些,但是因為起得遲了些被罰跑,想來面子算是被敗光了。

落雪的體質強些,三十圈不費力便跑了大半,我卻是個缺乏運動的,雖然一天不落地練習軟骨功,練得手腳發暖,但是還不能夠化成我的耐力,跑到第二十圈的時候,我已經是氣喘如牛了。雙腿沉重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恨不得沒了那兩條灌了鉛的腿,但又希望有人能夠賜給自己一雙跑得快些的長腿。

林肅霜看著那跑得歪歪扭扭的少年,眼睛一眯,招來身邊的手下,悄悄耳語了幾句。那手下驚愕地看了一眼場中,再看林肅霜的眼神,立刻點頭稱是,跑開了。

我現在只能夠聽得見自己轟隆的心跳聲和風箱一般粗重的呼吸聲,心中的那根弦隨時都有可能斷掉,唯一支撐著自己的,就是在這兒長久地留下去,長久地站在落雪身邊的想法。突然,身後傳來了馬蹄聲,伴隨著的是一陣驚呼。我回頭掃了一眼,灰塵揚起,有人騎著一匹馬直奔我而來。

離我越來越近,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加快了腿上的速度。場邊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一定是那個林肅霜的……果然是個狠角色,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逼我跑。

落雪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懸到了嗓子眼兒,卻偏又發不出聲音來。

世上的事情,向來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感覺自己精疲力竭,踉蹌了兩步隨時會跌倒,然後被馬蹄踏過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丹田處湧上一股熱熱的氣息來,好像源源不斷的力量,灌輸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心中一喜,腳步輕盈了許多。場外的人看著,也是輕“咦”了一聲,眼中露出驚疑的光來。

但是好景不長,到最後一圈的時候,胸口突然一陣滯痛,腳步一頓便栽倒在地上。那馬在離我極近的地方剎住了腳,嘶鳴一聲。我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裡流出來,周邊的聲音都模糊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落雪反應過來之前,已然飛身跳進了圍場中,將蘇凌抱進了懷裡。顫抖著用手探他的鼻息,覺得他的呼吸還平穩著,這才放下心來,手指抹去他人中處的血跡,將之打橫抱了起來。

經過林肅霜身邊的時候,怎麼也沒忍住:“我知道將軍是想激發他的潛能,但是也不能將人逼得太狠了……”

林肅霜什麼也沒說,臉上看不出陰晴。直到廖凱過來問對策,才淡淡地開口道:“找軍醫幫他看看,暫時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至於本章中為何會有說曹操曹操到,只是諺語,看看就好……

☆、得福

等我醒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