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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痛的無法言語。即使之後會被責罵,即使和公子一樣被王府視為賊人,他這一回,也不願再走了。

「絨月。」韓少卿突然開口。

「我在!」絨月急忙回答。

韓少卿伸出手來:」過來……讓我看看。」

絨月走上前去,見韓少卿雙眼微閉,臉色已漸漸暗淡。心裡一陣陣的抽痛,雙腿突然一軟,就這麼跪了下來。

「你跪著做什麼,還不快起來。」韓少卿溫和道,卻連拉起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公子……公子……不要再趕我走了……」絨月隔著被子抱著他,委屈地哭起來。

「我並不是要趕你走。」韓少卿無奈道。

絨月卻還是哭:「要是你再趕我……我就不起來!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不管叫我做什麼都好……不要……趕我走……」

韓少卿面露苦澀:「你已知道我並非良善之輩,也一定要留在我身邊?」

絨月嗚咽:「若是不願意,我又跟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年紀還小,我不想你墮了壞道。」

「無幽沈素不是也跟著你?」

「他們和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怎麼不一樣?」絨月憤憤反問。

韓少卿搖頭嘆息,伸手摸著他的小臉。

「你……怎麼還是這麼瘦……」他輕聲道,「獨自在外,也要好好吃飯才是。」

「公子不趕我走,我就好好吃……」絨月泣不成聲,緊握著韓少卿的手。

「你真是……」韓少卿苦笑,慢慢抽回手,「我有些累了,你的事,等我的傷好了再說吧。這一陣子如果你不嫌棄,就在這裡住下。現在京城不同往日,我也不放心你獨自在外。既然剛才救了你,也應該救到底才是,等一切都好了,再商討你的去處。」

「我不要商討!」絨月叫道,韓少卿卻再不說什麼,揮了揮手。

絨月明白他的意思,韓少卿從不輕易拒絕。既是這麼做,一定是傷重的無法繼續說話。

他趕緊離開了屋子。

一夜無話,待到破曉時分,絨月便心神不寧地徘徊在院子裡。既擔心韓少卿,又不敢去打攪他。不多久,忽然有人推開大門進來了。

是花無幽。

「絨月!」花無幽滿身風塵,看見絨月喜出望外,衝過來抓住他的手:「沈素和我在信裡說你來了,我急忙趕著回來,怕你又跑到哪兒去呢。」

「我這不是一直在麼。」絨月靦腆地笑笑。

花無幽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和以前還是一個模樣,真好。可是手變的粗糙了,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很苦?」

絨月搖頭:「不苦,雖然居無定所,卻也自由開心。」

「就算自由又哪有呆在公子的身邊好,公子定是捨不得你,才把你找了回來。」

「我們……只是偶遇……」絨月偏過頭去,臉色微紅。

「就算偶遇,也是命中註定。這回你死都不要再讓那家夥趕你走,我也不會再讓你走的!」

「這……」絨月語塞,這時沈素走了過來。

「無幽,你回來了還不去看看公子。」

「公子傷的真那麼重?」花無幽撲到沈素身上。

「怕是不太樂觀,我已寫信給了你哥哥,昨夜送了出去。只是他不知人在什麼地方,何時才能過來。」

「那人可真不知什麼時候能過來,弄不好人都垂死了,他才從亂七八糟的地方冒出來呢。」

「是說~誰冒出來呢~?」兩人正說著,近處卻飄來一個聲音。那聲音聽來慵懶無力,卻又清晰的好像就在耳邊。

絨月循聲望去,鼻尖嗅到一陣清香。只見視線內有火紅的顏色一閃而過,轉眼就越過自己,到了花無幽和沈素的身邊。

「哥哥!」花無幽歡快地撲上去,勾住那人的脖子。

「乖,有娃娃了麼?」那人眯起眼,伸手摸了摸花無幽的肚子。那眉目含笑的樣子,真和花無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花無幽笑著跳開,那人也笑的更歡,視線落在絨月身上。

「這是我哥哥花千鶴,江南神醫。」花無幽得意道。

「什麼名醫,庸醫而已。」花千鶴嫣然一笑,「走,我們去看看你主子。」

韓少卿還睡著,聽見聲音,連忙坐起。

「別動,少卿,」進了屋裡,花千鶴上前一步,輕輕按住他,「要是劇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