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臥房居然就在自己隔壁。
於慕為自己這個發現一陣高興,卻不知道這就是梅情早已安排好的。
他摸黑進了窗戶,頓覺滿室的幽香撲鼻而來。等他輕手輕腳的掀開床簾與幔帳,已經覺得手腳都因為緊張而有些發軟,想再近些去看床上的人,自己竟一個踉蹌撲倒在床沿。
這……好像是師父下山前說過的迷藥一類的東西,可是……尤情又怎麼會用這個?
一聲輕微的空氣刺破聲,紅燭驟燃,房間裡立時明亮了起來。
於慕已經不能動彈,可有人卻扶起了他,對上了他的臉。
“我果然沒有看過,你就是那採花賊。”說這話的人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笑和揶揄,“可我真沒想到,你的手段居然這麼糟糕。”
這笑著的人不是尤情是誰?
於慕只覺得自己一陣頭暈,他明明是來探明尤情是不是採花賊的,怎麼一下子,卻變成自己是採花賊了?
不過,無論他想什麼,現在都是動彈不得了。
於慕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任由別人擺弄。
梅情從床上坐起來,俯下身子看了看於慕。他此時穿了一件雪白的廣袖衫子,襟口鬆動,玉色的肌膚裸露了大片,隨手挽起散落在身後的長髮,梅情把於慕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胸口。
感覺到於慕的身體因為自己這個動作立即僵硬起來,而且那心如擂鼓的聲音連自己都能聽見,梅情微微一笑。不過可惜於慕看不見就是了。
本來剛剛開始的時候,梅情的確懷疑過於慕就是所有人正在找的那個採花賊,而且幾番試探,於慕的反應也確實奇怪,容不得人不懷疑。
聰明如他,當然把於慕對自己的那點心思看了個通通透透明明白白。所以今天他故意設下這局來,引於慕上鉤,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採花賊。若是於慕一進來,聞到迷香的味道便覺得不對而離開,那這荷風院恐怕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而且梅情也早就看出,雖然於慕的武功不差,可離自己還是有段距離,要把他手刃此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就像自己原先猜測的那般,於慕在感覺到了撲鼻的香味之後,仍是沒有發覺任何不對的地方,依舊朝自己走過來,而且連閉個氣都沒有,色令智昏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看來……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確定了這些,再把今天所有於慕的言行聯在一起想一想……原來還真的有人能單純到這個地步啊。
不過他也沒打算放過於慕。
單純固然是單純,可是說我像女人這帳還是要算的。
於慕的頭剛好偎在梅情的胸口,梅情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發漩,眼裡莫名其妙的閃了個小火花,他心中馬上就有了主意。
正巧此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