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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更想不到,梅家中本是洛陽,乃至中原一帶都數一數二的富商,只是因為他從小體弱,隨高人學了武藝,這才在一年前,年僅十六歲的年紀奪了武林盟主之位。

於慕隨著梅情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暈了,才看著梅情進了一間老大的廳堂,其中富麗堂皇自是不必細說,這便是跟在梅情身邊的下人方才提起的正廳。

正廳的主位上此時正並坐著兩人。

其中一名是大約五十上下的富態男子,其貌不揚但眼神銳利,穿著繡襟的富字衫,顯得十分富貴;另一名是一位中年美婦,穿著團花的紗麗長裙,眉目間與梅情有七分相似。

於慕一看便知這是梅情的父母,梅情也先給父母請了安好。

梅父剛想說話,梅情已經搶先介紹於慕道,“父親,母親,這是孩兒剛認識的朋友,名叫於慕,來我們家裡小住幾日。”

梅情眼中精光一閃,被梅父逮個正著。他們都知道自己這兒子個性古怪,行事乖張,從來也不屑和什麼人交往,今天怎麼突然弄出來一個朋友,真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梅父梅母對望一眼,梅父便道,“忠叔,你把客人先帶下去歇息。”

忠叔正是剛剛從二人進府就跟在梅情身邊的人,年紀似乎比梅父還要大些。梅情看他們要走,補充道,“忠叔,你帶他去荷風院歇息。”接著又對於慕道,“於慕,忠叔是府裡的管家,又什麼事情不妥的,你和忠叔說就好了。”

這話一講,除了梅情於慕,剩下的三人都有些愣了。

荷風院是梅情自己居住的院落,向來是除了每日打掃的丫頭,別說一個人,就連半個影子也是不許進的。怎麼今日要安排這個於慕在那裡居住?

不過忠叔到底是機靈人,也只是稍微愣了愣,就立即帶於慕下去了。

忠叔身為下人自是有些話不好問也不能說,梅父梅母可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等忠叔和於慕的身影一消失,梅母就問道,“情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梅情回答的也絕,“父親母親只要放心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必問了。”

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二老在心中同時道。

他們這個唯一的兒子哪裡都好,就是個性刻薄又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就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例外。當年他師父在他出師之際也差點被他氣死,所以連忙放他走人。

梅母強笑了一下,還是勉強道,“那前幾日那些姑娘們又是怎麼回事?”

梅情掃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道,“這不還是要問你?”

引來梅母尷尬的咳嗽聲。

前幾天她抱孫心切想幫自己的兒子定門親事,又怕兒子不給她當媽的這個面子,便把洛陽所有的名門閨秀邀到家中賞春,再把梅情騙到院中為自己請安,想讓他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讓他中意的人。

本來一切都十分完美。誰知如今的閨女們中竟有人如此大膽,看見梅情來了便拼命纏住他不讓他離開,還伸手往他身上摸。也怪這孩子生得太好,太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可梅情做事也絕,居然當場就把摸他的幾個閨女扔下池塘,還站在岸邊上不許任何人下去救她們,讓掉下池塘的嗆了個半死,沒下去的也嚇了只剩了半條命。好好的一個賞春會,變得像孟姜女哭長城。這事半天時間就在洛陽城傳了個遍,以後還怎麼有人願意嫁他?

今日她是仗著自己的夫君在,否則也不敢質問自己的兒子。

可是,嗚,他還是這麼不給面子,我可是他媽啊……

梅父一見自己的夫人受挫,立即心疼起來,連忙呵斥道,“情兒,你這是怎麼和自己的母親說話的?”

可梅情連自己父親的帳也不買,他只說,“我凡事自有分寸,父親母親不必多操心了。還有,從今天起,我就叫尤情了,請父親母親幫我通知府裡所有的人,若是有人叫錯了……我就割下他的舌頭,烤熟了讓他自己吃下去。”

說完一晃,連人影都沒了。

梅父梅母共嘆一聲,怨天怨地怨自己,怎麼生出了這麼個兒子?

梅母眼睛一瞪梅父,“都怪你,當時什麼名字不好取,非給他叫了個‘梅情’,弄得現在真成了‘沒情’。”

梅父苦苦一笑。

唉,這能怪自己嗎?兒子啊,你可害死我了。

梅情到荷風院的時候,於慕已經沐浴過了,換好了衣衫在等他。他脫了青衫換了件黃色的衣服穿上,梅情一進來看見便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