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我的腰。要是我也會很不齒地哼一聲:貴圈真亂。
看我不出聲,表哥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遍:“晚上要吃什麼?”
自從我們成親後,每天晚上戌時末都要偷溜出宮去吃個夜宵。他現在突然提這個,我沒理睬他。他也識趣,後來沒再煩我了,只是我整場球都看的沒心思。
這場訓練賽,我朝和匈奴雙方都還沒找到感覺,踢得昏昏沉沉,看臺上也沉悶,只有隔壁顧亭林在嚶嚶嚶哭泣之餘一個勁地在喊:“國安傻逼!國安傻逼!”
因為我朝的國家蹴鞠隊隊員大多來自安邑,所以我們都簡稱其為國安。國安也是第一次跟匈奴隊正面對決,被他喊了一晚上,等踢完就把他攔在看臺下,“你罵誰傻逼!快給我下來!”
顧亭林梗著脖子,很有種的模樣,“你們有本事上來啊!”
我朝蹴鞠隊二話不說,傾巢而出,顧亭林這下瞬間傻逼了。表哥迎上前攔住國安隊長,解釋說這人剛失戀,隨他去,這種理由當然不被接受,眼看國安要暴動,表哥讓我趕緊喊御林軍。
“這算什麼事,讓匈奴人看我們的短?”我瞟了眼顧亭林,“把他交出去道個歉不就完了麼。”史八龍偷偷比了個好,“蹴鞠隊的爺們一個個龍精虎猛來者不拒,顧亭林這樣的江南小爺們落他們手裡,不論以哪種形態總要被拆吃入腹。”
我艸,我不看中原足球我不知道啊!
這下我表哥火了,一腳踹開看臺椅,指著我的鼻子道,“你有完沒完?我問你你有完沒完?陰陽怪氣算什麼樣子,有話痛快說!”
國安隊長大概認出史八龍和我了,趕緊上來攔住表哥,“他大概剛失戀,隨他去……”
我看他們也打不起來,便帶著史八龍回宮了。我表哥兇巴巴地在背後叫了我兩聲,還是直呼名諱的那種,讓我很沒面子,我讓司禮太監去椒房殿禁他的足,眼不見心不煩。
第11章
當天晚上,我和史八龍喝了小酒,一起去從前最喜歡的賭坊玩了兩把,把褲子押給賭坊之後,我頂著月色熏熏然地往昭陽殿走,心裡一身輕快。對,這才是男人的生活!男人的本色,就是單身!
我摸黑走進寢宮,正待寬衣解帶,突然背後一寒,那種感覺只有被老鷹盯上的田鼠才能與我感同身受!下一刻,我就被人從背後襲擊,撲倒在床!
表哥又抓又咬非常兇暴,我抓著他的頭髮踢打,撓臉,朝他吐唾沫,淚眼惺忪地尖叫:“你就只會用強的麼!”
我們打架的時候,我表哥不知怎麼隨手一揮,殿中的立柱應聲而倒,地動山搖。我愣了一下,表哥淡定地望著我,眼裡猙獰。
“我是隻會用強。”我表哥呵呵笑起來。
“挺好的,挺好的……有特長的都是人才。”嚇出一身冷汗的我把褻衣脫掉,自動翻身。當天夜裡昭陽殿塌了柱子不說,還塌了床。
我和表哥開始陷入冷戰。很沒有尊嚴地說,這可能是我單方面發動的,因為我表哥平常就很高貴冷豔不願意理睬我的模樣,但是我們還是照舊上床。這就是他的平常態,我覺得他心目中的理想狀態也應該是這樣。我們就這樣,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最陌生的炮/友。”史八龍糾正我,“或者最炮/友的表兄弟?”
他就是喜歡咬文嚼字,而且不喜歡我表哥。但是當我告訴他我也不喜歡我表哥的時候,他就感嘆伴君如伴虎。他就是這種毒舌的賤人。
這個賤人最近給我捅的簍子真是喪心病狂。他把一個宮女的肚子搞大了,又把她逐出宮去,結果引起了一連串連鎖反應:懷著他兒子的歌微要嫁給我七哥,於是顧亭林被NTR,顧亭林又出奇制勝把我給NTR了,就是這麼一回事。這賤人作為始作俑者攪得我圈如此混亂,貌似最近幾天都得意得很。簡直要把這件事改編成年度宮廷大戲,名字就叫《絕望皇帝》。
“我不會讓你給七哥戴這麼一大頂綠帽子。你顛覆國朝的陰謀也不會的得逞的。”
“你去跟他說呀。”史八龍一臉遊刃有餘地笑,好像歌微肚子裡懷的種是我的一樣。“你真的狠得下心來麼,明月王爺多喜歡她呀,他倆都快要結婚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當心報應啊皇桑。”
“你都不怕我怕個diao。”
不過他也的確給我出了個難題:怎樣拆散七哥與歌微,又不著痕跡,不傷害七哥的感情。這可真是愁死我了。我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我經常為了這種狗屁事情陷入兩難的境地。我又不是孩子他爹,我也碰不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