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要不要做人帥多金的段老闆了?!
於是我過去好言相勸:“榕榕,別傷心啦,天涯何處無芳草,只恨相識得太早。小顧他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根本是愛無能好麼,你挑這個時候進攻,失敗也不是你個人的問題啦~”
“什麼?失戀?”段榕坐起來,殺氣騰騰地瞪著我,“他戀誰?”
“這個這個……”
段榕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史八龍趕忙把他拉開,“是明月王爺!明月王爺曉得麼!人家根正苗紅,跟小顧同居了兩年,你一個草臺班子的老闆要接手,小顧他有心理落差,不答應也正常啊!”
“同居兩年……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段榕失魂落魄往地上一坐,憂鬱地流眼淚,“他騙我,我以為他還是處男……我還為他的初夜準備了大半年,玫瑰花床,不喝可樂,每天吃新鮮水果保持JY口感……”
他這個深情款款的樣子真是我見尤憐,到處找紙巾替他擦眼淚,但是紙巾都被抽光了,我只好從我胯/下揭了幾片糊開的替他擦擦。“榕榕,你早認識他呀?”
段榕淚汪汪地望著大門外車水馬龍的芙蓉街,“他每天早上都從這裡經過,我在窗臺上看了他好幾年了,他都不知道。”
我一陣心絞痛。
史八龍從後面扶住我,“會有天使在背後暗戀你的。”
“沒有,沒有!”我對著他的胸膛亂捶一氣,“我這輩子都做不了誰的白月光!吐豔吐豔,還沒談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就成親了,還兩次!可是綠茶婊只是每天早上去上班,都會有段榕這種等第的總裁文標配男豬在娛樂圈大廈的窗戶裡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史八龍又拽了拽我,我忍不住抱著他哭起來。雖然我身為帝王,也已經是二婚人夫的殘花敗柳之身,但就是尼瑪想求老天讓我當一天湯姆蘇過過癮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背後的段榕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不行,我要去找他問清楚,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趕緊尷尬地鬆開史八龍,史八龍亦是左顧右盼,裝出一副不小心被過路人當電線杆子抱了的模樣,段榕從我們倆中間穿過,說了聲謝謝,快步上樓。史八龍淡定道不謝。
我倆坐下來,捧起茶盞。
過了會兒,我問史八龍,“他剛才是拔了你的刀?”
“大概是吧。”
“……你不快去追啊!”
史八龍慢吞吞地開始爬樓梯,走了兩層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還順了杯侍女托盤上的美酒。
這就是史八龍和我表哥的區別。
又過了一刻鐘,顧亭林心驚肉跳地從樓梯上衝了下來。樓頂傳來打鬥聲,我聽見我表哥在怒吼,“誰他媽給他刀的!”
然後史八龍就大喊一聲“殺人了”,跳到了吊燈上。我表哥怒髮衝冠地追了上去。跟在最後面的段榕說,“不是要跟我搶人麼,來啊!你這個姘夫!”說罷也跳了上去。他們三就在晃盪的吊燈上雞飛狗跳地打了起來,基本上看不出誰跟誰是一夥的。
我趕緊伸腿,一把絆倒尖叫著奪門而出的顧亭林。他打了個滾就爬起來拽住我的手,“不好了不好了,全瘋了全瘋了!皇上!快跟我跑!”
“跑個屁啊,你跑了我做寡婦麼!”
“可是那段榕是個蛇精病啊!他昨晚一看到我就拉我去洞房花燭,嚇死人了!”
我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休得在朕面前秀恩愛!哼!”
顧亭林嘟囔:“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天下有那麼多死變態啊!上次女扮男裝的,史八龍,這次又來了個段榕,豈可修!原本以為跟著皇上來這裡,能混個臉熟,做張VIP卡可以打折,誰知道以後我來這兒都要被亂棍打出去了!”說著又要來拉我,我一掙扎,他就把手扣在了我的胯/下。他一愣,面紅耳赤地把手縮回去,面朝牆壁碎碎念,“這可如何是好,皇上被我一碰就射了……”說話間用手指纏著自己的頭髮,十分嬌羞。你當你拍得是八十年代瓊瑤劇啊!
我倆拉扯間,大廳中央掉下五六盞大燈籠。我指著戰成一團的三個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在閣樓怎麼了!”
顧亭林無語凝噎:“昨天晚上那姓段的要強我,結果衣服脫到一半突然自己暈倒了,我就在洞房裡吃了個飽,然後沐浴上床,早上起來他就已經不見了,但把我鎖在了裡頭。剛才在藻上來救我,我見到在藻我就好委屈啊,撲進他懷裡哭了起來……啊!皇上你幹嘛扇我耳光!皇上你不要揪我頭髮啊!皇上你再這樣我可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