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我們可不是自願擁抱的,反正我不是,我是個很傳統的男孩子,除了我表哥,抱別的男孩子總覺得有點噁心的,當然,女孩子就另當別論了。我們這兒實在有點窄,兩個人躺床上就擠著了。
我跟毛豆說了宮裡的事,他溫順地看著我,也出不了什麼主意。畢竟那個世界對他有點太遠了。他認為眼下還是考慮考慮我的傷比較好,我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他著急,但是他也沒錢給我買藥。“要留疤的呀。”他輕聲說,“以後就不能跟大**哥拍GV了。”
我嚴肅地告訴他有疤的男人更性感,可以去拍j□j。他覺得我背叛大**哥,生氣地背過身去不理睬我,我道歉了才好。
我半夜疼得睡不著,毛豆覺得有必要去找個赤腳醫生幫我看看。他說得赤腳醫生就是真的赤腳的那種,丐幫裡頭能揀地上的藥渣子煉藥的神級高手。我聽著貌似不太安全,不知道應不應該接受。畢竟從小到大我的御醫是馬應龍,他那麼考究的處女男把我的身體調理得有點嬌氣,他用羊奶摻了人參給我泡腳來著。
過不了多久,我就聽見毛豆沉重的腳步聲,一個人回來的。我總算鬆了口氣,又為了背上屁股上的傷唉聲嘆氣,我就是這種人啦。不想毛豆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在地上咕嚕嚕地打轉,他咦了一聲,然後撿了起來,屁顛屁顛地擠到我身邊。
“黃桑,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咯?”
“我知道壞訊息是神醫不肯來,你就告訴我好訊息吧……”
“我撿到一個瓶子咯!”毛豆幸福地晃了晃瓶子,很騷女地放在胸口,好像還許了個願,然後塞進了枕頭底下。
我了個大槽這特麼算哪門子好訊息啊,喂喂根本跟眼前的困境無關吧。
橋豆麻袋……
我探進他衣服裡把瓶子搶過來,放到眼皮底下一看,靠,怪不得那麼眼熟,宮裡的東西。這不是馬應龍用來裝金瘡藥的青花藍瓷瓶麼,我哪兒哪兒開花的時候都用它。我讓不肯消停的毛豆先等一等,拔掉了瓶塞,嗅了嗅,果然是我平常用的那個。我艸根本就是我放在床頭的那瓶吧,尼瑪都用了一小半了哇!
毛豆說了句好香,伸手把瓶子捂住,嚴肅地對我說,“黃桑,這是香水,容易揮發,你快點蓋住啦。以後等要用的時候再噴啊。”
我向他表示這是我御用的跌打通風皮開肉綻藥,毛豆啊了一聲,怏怏的,我讓他快給我抹上,他伸出細細的手指頭在我傷口上抹了一小點,我已經舒服地在地上打滾啦。
“……你是從門口踢到它的麼?”
毛豆點點頭,“就放在門口啦,我走的時候還沒有呢。”
這就奇怪了。
有宮裡人知道我這個真皇帝待在這兒,也知道我是被四十鞭子抽得皮開肉綻,但尼瑪為什麼是送藥來啊?!明顯應該是把我接回宮吧!朕特麼都淪落成小乞兒了有木有!這裡味兒很大的好麼!朕尼瑪睡十八層墊背還能感受到最下面的那顆黃豆,就這麼把朕丟在街頭朕非得膈應死不可……我覺得送藥的人大概是七哥,也只有他有這個智商。
我等著他再一次留下某些線索,證明過去那個世界還有人沒有忘記我,我運氣好的話可以當場把他抓住,然後逼著他帶我回宮,但是除了那瓶藥,再也沒有了。我就睡在縫兒裡,每天吃不飽,毛豆尋到短工的時候分我半個饅頭,尋不到就只能揀地上的爛菜葉洗乾淨了熬湯喝。我真是,每天躲在毛豆懷裡以淚洗面有木有!要不是有這個長劉海的溫柔小娘炮,我都要上吊啦。縱使神藥在手,傷口也好的特別慢。
後來有一天,我躺在竹篾上,突然懷疑我是不是被人丟掉了,那瓶藥是不是我跟過去的分手禮物了,細思恐極,很想證明一下。我背後正在長新肉,繼續塗藥能除疤,不塗藥也沒關係,大不了粗獷一點,我就手一抖把藥全撒了。
結果那天毛豆回來就又揀到了一瓶。
我興奮得手舞足蹈。至少那個送藥的人還盯著我,還不想我身上留疤,時刻暗搓搓地監視著這黑漆漆的縫兒有木有!人生突然有了指望!我大叫三聲,赦免他見我喝菜湯不救的滅九族之罪,讓他滾出來帶我回宮,結果樓上淋下來一盆洗腳水,讓我消停點兒。毛豆很生氣,接下來的三天我都誠惶誠恐地打著蒲扇幫助乾燥他家。
幹這活的時候,我又不明白地胡思亂想了,這盯著我的人是誰派來的呀。想要盯我的人首先肯定很聰明,至少我逃出來他第一時間發現我了有木有。其次,他貌似心很狠嘛,要求很低,只要我還活著就行,其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