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扒拉扒拉頭髮,然後喲吼一聲,“那為什麼不回宮去呢!反正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你再把他調回來唄!”他笑得眼睛彎彎的。
誒?
他蹦起來,摸摸我的頭,“放心,哥哥我還在宮裡當值呢!我去打聽打聽,最近有什麼守衛薄弱的時候把你換進去!——你早點回家去啊!”說完跳上馬就跑了。
我愣在原地。
什、什麼?到頭來是一個小小的金吾衛要幫我重舉大旗麼?!朕真是幸運值+MAX呢!話說回來,真是很有行動力的武將呢!
我把這件事告訴毛豆,他眼睛一亮,又有些擔心的樣子。“我在街頭聽評書,那些說書人講起這種宮廷政變,都是各種殺人流血呢,黃桑你就不擔心被人……”
我被他嚇得一抖。對啊,我至今不知道我的對手是誰呢。不過好在敵在暗,我也在暗,嗯……
毛豆又勸,“黃桑,我們這裡兵多將少,還不聰明,黃桑要不要找幾個外援?”
找外援……還是聰明的外援……
話說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綠茶婊。但是綠茶婊跟我有奪夫之恨,而且雖然聲名在外,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我很快就把他從名單中劃去了。
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孿生哥哥……
我覺得可以一試。
第二天我把烤腸車推到了太學門口,乘著太學生們吃烤腸的功夫偷了他們的洗換衣服,混進了太學中。我以前來這裡視察過,不至於迷路,循著路標一路走到闢壅館,在闢壅館的後院聽到了琴聲。
五經博士之首顧亭林正坐在一塊怪石上彈琴。彈的是《拯救》,眉間一絲憂鬱,我都要為他心疼了。他不知道我在他身後,開始邊談邊唱,“燈火輝煌的街頭,我潛伏在電廠門口~遙遠的插座,解不了近愁,是否要隨波逐流……”
聽完一曲,我有點想走,因為我覺得他內心住著一個蛇精病,居然把好端端一首歌唱成一個機器人在冰冷的雨夜埋伏在電廠偷電。但是他已經發現我了。他放下琴,站起來朝我磕了個頭,“參見皇上。”
我了個大艸,我熱淚盈眶!現在認我的,都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還都是蛇精病!我一面歡喜,一面憂傷,我的基友妹子,一個都靠不上。
“你……你認得出我?”
顧東林癟癟嘴,“一看就知道那個是假的。他那麼聰明,還會吟詩呢。”
“……”
顧東林請我入座,我們在桃花樹下鋪開水晶簟,他溫了陳年的桂花釀給我喝。
“所以是這樣子的,我現在想找個機會,把他調回來。你知道我們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吧。他既然能偷摸掉包我,我要偷摸掉包回來,應該更容易吧?”
顧東林思忖了一下,沒有說話。
“難道祭酒大人不是那麼想的麼!”
顧東林搖搖頭,“如果我是皇上,我不會那麼做的。”
“!”
“首先,天底下哪個凡愚做皇帝都沒有什麼區別,除了聖賢。先王既然立下了道統,那麼只要繼位之人肯依葫蘆畫瓢,就馬馬虎虎算個好皇上。皇上都能做好這件事,可見也不是太難,我見那篡位之人也是個好皇上,所以於我於天下,你倆人誰在座上都無所謂。”
“喂,當著我的面說真的好麼!”
“其次,既然周圍的皇親國戚都默許這個贗品取代皇上,那想必他們對贗品更為滿意吧,皇上再回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才不是這樣!”
“再次,皇上自信再回去一趟,就可以把幕後黑手全部剪除麼?如果不能,後患無窮,有一次就有兩次,下一回就不是狸貓換太子那麼簡單了。”
“這個倒是。”
“最後,皇上做了十八年的皇帝,還不厭煩麼?為什麼不乘機去民間好好玩樂一番呢?皇上不想放棄的只是優渥的生活,那不如我倆一同去做生意,發家致富,皇上既可以享受金堂玉馬,又可以不受宮規約束。皇上,一入宮門深似海啊。”他說著,語重心長地握住了我的手。
這個混蛋,他說得我都想吃烤腸了。
“你想做什麼生意?”
他盯了我一會兒,雲淡風輕地低頭飲了口酒,“neng死段榕。”
這尼瑪根本不是做生意阿喂!太學祭酒大人你真的明白什麼是做生意麼!這是犯罪!這是謀殺親夫!我果然不能相信你這個學院派會有什麼發家致富的好手段!被你說動的我真是圖樣圖森破!
“只要幫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