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無奈的嘆口氣,將他攙扶到輪椅上。
嬴政對呂雉道,“阿雉,你陪我出去走走。”又對扶蘇說了句,“不許跟來。”
呂雉推著嬴政走了許久,沿途欣賞了一路風景,嬴政突然對她說道,“阿雉,朕要謝你救了朕。為了感謝你,朕有樣禮物送予你。”說著,他扯開前襟,取出一枚銀哨放到嘴邊吹了幾下。
尖銳的哨聲過後,天空中有巨大的黑影出現,竟是一隻金雕!
那隻大雕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撲哧哧揮散著巨大的黑褐色雙翼,落到兩人身後的岩石上。
呂雉睜大眼,指著金雕叫道,“好大一隻鳥!”
嬴政問她,“阿雉可喜歡?”
呂雉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金雕,點了點頭。
“那朕便將這隻金雕送給你可好?以後阿雉想找朕,只需將信件綁在它的腳上,無論朕在那裡它都會找到朕。”
“好啊!好啊!”呂雉已經跳到那隻金雕面前,想要伸手去摸金雕頭頂上金色的茸毛。
金雕瞪著圓眼,緊緊繃直了身子,蓄勢待發,鋒利的嘴掾彷彿隨時都會落到呂雉的手上、身上。可惜它沒有機會了。它甚至還來及動,就被呂雉一把擒住了雙翼,而後頭朝下腳朝上的被拎在手中。
呂雉笑得十分開心,“好大一
只鳥,不知烤起來香不香,我家小黑最喜歡吃我烤的山雞了……”
烤山雞!原本還想掙扎的金雕抖了抖羽毛,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呂雉見手中的大鳥乖順了下來,又回到嬴政面前,盯著嬴政的臉略略有些出神,感慨的道,“小虞現在的的樣子和以前的阿羽好像啊……我記得第一次見他,也是去追一隻大鳥。誰知道卻碰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那隻鳥卻不見了。那時候我就想啊,他是不是鳥變得……我就叫他小鳥啊,小鳥,可他不喜歡,我就給他換了個名字叫阿羽……”
嬴政的臉忍不住抽了抽,原來扶蘇的名字“阿羽”是這麼來的啊,又聯想到自己被她叫小虞……頓時臉都黑了下來。
等呂雉送了嬴政回去,扶蘇正在門口等著他們。
當天夜裡呂雉為他們做了最後一次飯,便連夜獨自下了山往沛縣而去。山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夜深了,扶蘇對嬴政道,“父皇,我們一起睡吧。”
嬴政橫了他一眼道,冷冷的拒絕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可這是我的臥榻……”扶蘇皺起臉。
“難道你想讓朕睡地上?”嬴政挑眉道。
“兒臣不敢……”扶蘇無奈,只得下了榻到地上打地鋪。
翌日,嬴政醒來時卻發現扶蘇不知何時爬到榻上。他的臉正緊緊的貼著自己頸側,撥出的熱氣全都落到他的耳根後,只撩得他心下癢癢。而扶蘇的手正放肆的纏在他的腰側,雙腿更是壓在他的身上。
他努力平復自己起伏動不定的情緒,稍稍挪動了一下,扶蘇似乎被的動所驚醒了過來,揉著朦朧的雙眼,咧著嘴對他笑道,“父皇,早。”
啪的一聲,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下去!”
扶蘇捂著臉,一臉委屈的下了榻,還得認命的出門打水替替嬴政梳洗,將他攙扶到輪椅上。等他做好早膳,發現嬴政正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他所繪的白絹,他連忙將手中的盤子放到案上,急急地出手去阻止嬴政展開那幅畫卷。
嬴政見他如此反常,愈發想要看看手中的卷,等他的眼睛掃過白絹上的內容,先是怔在那裡,繼而臉從紅轉黑,嘴唇抖了抖,手中的白絹就砸到扶蘇臉上,”你!”
白絹落到地上,上面所繪乃二人,一人身著白衫,一人黑衫,兩人身體交纏著擺弄著各種姿勢。那黑衣之人的容貌雖只勾勒了寥寥數筆,但那神態,那氣勢……分明就是他!
“大膽!”
扶蘇彎下/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白絹,而後抬起頭,撇了一下
嘴;問嬴政道,“兒臣畫的不好嗎?”
嬴政努力壓住自己心頭的怒火,“你那出神入化的畫技便是用來畫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扶蘇的神色越發委屈,“師父救了父皇不能在此世上停留,他臨走前囑託扶蘇一定要將本門男男雙修之術發揚光大……”
“這分明是春、宮、圖!”而且畫的還是自己……
“父皇是否有所誤會?這圖乃兒臣根據本門男女雙修密卷所繪,此乃扶蘇首創,本門還未曾有過……”扶蘇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