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瘳怒瞪:“你可是大夫,怎麼不將藥箱隨身攜帶。算了不說這個,王鎏你去。”說著還將目光轉向了那燃了半截的夢甜香。
王鎏登時緊張起來,考驗他速度的時候到了。奪門而出的瞬間只聽到羌修雲交代一聲:去找小香。
羌修雲還真怕他找不到東西,那豈不是更加耽誤時間,雖說那明兒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事。但昭瘳絕對會有事的。
可憐的小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見著聽竹軒就在眼前,突然一陣風吹過,她眼睜睜地看著聽竹軒在目光中逐漸遠去。
直到聽見一句:“王妃的藥箱在哪?”
用手指了指方向,又是一陣風,她麻木地盯著依蘭閣的屋頂。聽竹軒真的好遠好遠,可是王妃在,她一定要過去的。
兩個時辰過後,羌修雲收回最後一根針,只覺得頭昏眼花,暗自苦笑,果然為情敵療傷總是有些不自在的,傷心又傷身。
身旁是執意要全程觀摩扎針過程的昭瘳,他見明兒呼吸平穩,也放下心來。
握住明兒纖細的手腕,昭瘳的目光片刻不離那人,還記得要問:“他什麼時候會醒?”
羌修雲靠著床柱喘了口氣,沙啞的喉嚨讓他很不舒服,咳了一聲才道:“晚上就會醒的,他身上餘毒未清,還需要幾日調理。我會開了方子送來。”
“嗯,你回去吧。儘快把藥方送來,不,還是讓王鎏去取吧。”
王鎏認命地從外面進來,只看到羌修雲面色慘白,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他擔憂地喚了一聲:“王妃?”
羌修雲含糊地應了一聲:“嗯?還勞煩王侍衛送我回去吧。我恐怕……”
小香在一旁看到王妃倒下去的身子嚇了一跳,急匆匆地衝過來:“王妃,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回去再說。”王鎏看著猛然關閉的房門,知道這動靜惹王爺不快。
羌修雲後面又以大夫的身份去了幾次聽竹軒,隨著毒素漸去,他終於得見明兒真顏。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絕色和特色迷住了王爺啊啊啊。
睜開了,睜開了,那雙肯定蘊含著無限神秘的眼睛睜開了,羌修雲內心充滿了期待,他已經見識了那張臉,如今最想知道的是到底什麼樣的神采才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因為那臉實在是太普通,太讓人意外。
可是更大的意外發生了,那是一雙平平無奇的眼睛,加上剛醒來時的迷茫,真的沒有讓人動容的地方。
不是絕色?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平凡,丟人堆裡都找不到的那種。
羌修雲怔怔地看著明公子那不顯山不漏水的臉蛋,原來昭瘳喜歡這種調調的嗎,早知道他就易容成那種丟人堆裡找不到的樣子過來好了。
可是,他想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給喜歡的人看,所以才用了本來面目,原來竟是錯了嗎。
昭瘳啊昭瘳,你怎麼不愛美人呢?
明明記得你那後院可以稱得上是美人云集,害的他差點沒有自信可以在面貌上打敗他們。
他不知道是應該為這種沒有實力的對手默哀,還是為自己不定的未來擔憂,昭瘳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愛好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真的好睏擾。
羌修雲認為他有必要重新收集他們的情報。
王府之內是非多,下人們都知道王爺帶了個男人進府,還把人安排在聽竹軒。看樣子是得寵的徵兆,可是王妃怎麼辦,他們還是更喜歡王妃這樣和善的人多一些。
那個明公子一看就是個霸道的。
難道說王爺對於王妃的感情是假的嗎,果然啊,這才多久便移情別戀。
就連小香也一本正經地安慰羌修雲:“王妃,你別難過,那個明公子怎麼能和王妃比,頂多是個男寵罷了。反正他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來。”
羌修雲默,小香你是被深宅大院傳承下來的經驗迷住了雙眼,沒有看清本質。
小香只看到王妃的身影頓了頓,然後又神色黯然地回到藥房。
“王妃,你臉色很不好,奴婢還是送您回房休息吧。你放心,打探訊息的事就包在奴婢身上,諒他也折騰不出什麼。”
小香的資訊一向及時、準確和恰到好處的打擊人。
“王妃,根據和王爺同行的侍衛說,那人不過是王爺一次外出碰到的,他為了救王爺,自己中了毒。”
“王爺賞賜了明公子很多東西,聽說還帶他去了酒樓聽曲,去平湖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