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鐵鎖被撬開,閻縱把鐵門開啟,“出來。”慕宣卿一動不動,就那麼看著他,閻縱皺眉道,“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水牢陰寒無比,想讓雙腿廢掉嗎?”即使之前兩人都說到那份上,他還是無法就這麼撇下慕宣卿,就當……就當他另有目的吧。
他就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很識時務的慕宣卿很想出去,但泡了這麼久的水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動不了分毫。拉不下那個臉去求閻縱,糾結萬分。閻縱很快看出了端倪,輕嘆口氣,下水去把人給抱了上來,跟他想的一樣,人渾身冰冷,特別是雙腿沾染到自己身上很重的涼氣,這人就不知道服下軟嗎?
慕宣卿心情複雜地被打橫抱起,直到閻縱為兩人烘乾了衣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閻縱另有目的,但確實救過自己,他不認為司空俊的殺心也是刻意安排的,即使他出現在那裡太過於巧合。
閻縱揉了揉手底下依舊冰冷的大腿,衣服是幹了,但長時間浸泡的寒氣短時間內是無法消除的。
“不知道說些好聽的嗎?你的身份擺在這兒,你什麼都不說,阮清風只會認為你和傳言中一樣。”出乎意料的,閻縱開始教訓他。
“傳言怎麼說的?”沉默了一會兒,慕宣卿問道。
“你只關心這個?”閻縱哭笑不得,“還能怎麼說,無非是濫用權勢橫刀奪愛什麼的,先別說這些,你的腿必須找地方暖一暖,否則會落下骨頭疼的毛病。”換做會武功或身體強健的人二三天倒是能忍,慕宣卿自打孃胎裡出來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你……”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都等出去再問。”閻縱伸手抱人被慕宣卿阻止,“別鬧,你現在能自己走嗎?”
慕宣卿有些發窘,再次躲開閻縱伸出的手臂,低頭道:“揹著吧,抱著……像什麼樣子。”
閻縱盯著他的髮旋兒看了一會兒,彎唇一笑,“行,這樣我也方便些。”
男人的背寬厚、溫暖,凍僵的身體略顯依賴地貼緊。在他久遠的記憶裡,或許小時候爸媽曾經背過他,但這種感受長大之後再沒嘗過,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揹著一個大男人,秦放,他們倆也從沒這樣笑鬧過……慕宣卿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閻縱只覺背上一重,就知這人燒到昏迷了,腳下步伐加快,很快消失在水牢裡。所以慕宣卿也沒有發現他們一路暢行無阻以及門外守衛對閻縱的恭敬和敬畏。
慕宣卿這一睡直到翌日正午,醒來覺得嘴裡苦苦的滿是藥味兒,肚腹更是空空無食,整個人虛弱至極。房間裡悄無人聲,他捂著肚子坐起身動動雙腿,果然混亂的夢境裡動彈不得的感覺是對的,雙腿纏滿了繃帶,仔細聞也能聞到濃濃的藥味兒。
“這藥能去除你體內的寒氣,要敷兩三日,這些天就躺在床上靜養。”閻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示意他不要亂動。
“這是哪裡?”不像是客棧,反而是佈置很豪華的廂房。
“青峰山莊。你病還未好,吃些清淡的吧,自己吃還是……我來喂?”去掉兩人之間那層偽裝,閻縱那股子粗野味兒沒了,但態度更曖昧了。
“為什麼我們還在這裡?你……”特別懷疑地看著他。
“最危險的地方難道不是最安全的?青峰山莊的勢力非常大,想要無後顧之憂地逃出去,這機率為零,所以就在他眼皮子下面反而更安全,張嘴~”一勺白粥抵在他的唇邊,迫使他不得不張嘴抿了進去。
“躲躲藏藏還能弄到白粥,別以為我會相信。”慕宣卿奪過粥碗,幾天沒喝水吃飯,只說幾句話就累得要命。
“好吧,我也沒指望能瞞到你,我是和阮清風有點交情,但這交情也不足以能讓他放了你跟我走,所以,我們還得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但卿卿放心,有我在這裡沒人會再為難你,好好養病。”閻縱這話半真半假,但慕宣卿已經不想追究了。
“你做什麼?”呆滯地拿著勺子,慕宣卿眼睜睜看著閻縱放下床帳,掀起被子把自己的雙腿抱到膝蓋上揉捏起來,不要告訴他是為了讓藥性更好的吸收,也讓自己的雙腿更快更好的恢復……
我既然已經知道你另有目的,就別再做這種會令人誤會的事!沒必要!
15、四男一戲
“幫你按摩腿啊,這藥膏用上必須得揉按化開藥效才更好,怎麼樣,有沒有熱熱的感覺?”閻縱言語動作都非常自然,彷彿還是在那個小院的時候一樣,但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慕宣卿彆扭得想縮回腿,無果。
“話都已經說開了,你覺得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