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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對於這個大麻煩,顧凡的選擇是······繞開他走。

這實在不是顧凡太窩囊,而是敵人太兇殘。上輩子,他們一行人見到風越澤的時候,他身中一劍,還昏迷了過去。小師弟一顆白蓮花之心,自然不能置傷患於不顧。恰好因為他的身體,他們也決定在客棧裡呆上幾天,小師弟就不顧顧凡勸告,執意親手照顧風越澤,這一來二去,天雷勾地火,兩人就勾搭上了。風越澤順勢把小師弟帶回了魔教。

對於魔教的事情,顧凡並不清楚,只在之後知道風越澤不過是故意示弱,用以引出教中有不軌之心的教眾來穩固自己的勢力,為進攻武林做好準備。

要不是最後因為小師弟而暴露了野心提早攻打了青山教,風越澤幾乎就要成功了。

顧凡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次原路前往武林大會趁他病,要他命,只是他分不清風越澤的虛實。

退一萬步講,就算風越澤那個時候真的是身受重傷,手無縛雞之力,而顧凡也真的成功弄死了他,魔教風越澤的親信就不會來青山教給自己的教主報仇嗎?魔教踏平個小門派,還不跟玩似得?

所以說,團隊作案神馬的,最討厭了!

基於以上考慮,顧凡果斷決定先從另一條路安全到達武林大會,再把魔教想要一統江湖的陰謀捅出來,煽風點火自己來,衝鋒陷陣別人上。

雖然不厚道了一點,可誰叫當年青山教倒黴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個個都只做壁上觀呢?

顧凡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可他卻註定不能平平安安地到達武林大會了。

因為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文藝點講,叫做天有不測風雲,粗俗點講,叫做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簡單點講,就兩個字。

意外。

沒錯,當他們行進到一座山前面的時候,暴雨來了。

“大師兄,這可怎麼辦?這樣大的雨,要穿過去也太危險了。”師弟甲愁眉苦臉地說道。

“可是大雨過後,土地必然泥濘,在不過去,若是耽誤了武林大會可如何是好?”師弟乙立刻激動地反駁。

孟炎彬的心思則壓根不在這上面,只擔心地望著馬車,急急地說:“大師兄你快拿個主意,小師弟再淋雨,一定會生病的,生了病就會不舒服,不舒服就可能吐血,吐血我就會心疼,啊,我是說大家會心疼···”

顧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小師弟坐馬車裡能淋到你妹的雨,淋雨的明明是他們好不好,這傢伙要不要這麼緊張?

不過這雨確實是個麻煩,若是退回去,最近的城鎮也有好幾裡,倒不如冒雨前進,到下一個鎮子裡去。

想到這裡,顧凡便下了決定,下馬帶了眾人從山腳步行過去。

驚雷在天空中翻滾,大雨如同瓢潑,沙飛水濺,迷濛一片,天地間彷彿有千軍萬馬在馳騁,馬蹄的答答聲和車駕輒輒的轉動聲也被隱沒,幾人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到一半,突然聽到上方傳來轟然巨響,震得人耳朵轟鳴。原來是一記落雷,如同一條亮紫色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路邊一顆古木上,那古木竟應聲而短,直直地倒向他們。

顧凡反應不及,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三人都合抱不住的樹幹砸向自己的頭頂。一個黑影卻在電光火石之間飛身而來,拔出自己的劍,也不見他如何用力,只輕叱一聲,反手用劍一擋,那古木竟被他以一己之力行雲流水般推了出去,而那人則借勢輕巧地落到了地上。

“沒事?”

顧凡鬆了口氣,剛想對沈擎蒼道謝,卻突然聽得身後馬匹嘶吼,原來是被剛才的雷聲給驚了。

其餘的幾匹很快就被安撫下來,拉馬車的那匹馬卻仍然焦躁不已,雙目圓睜,兩蹄騰空,不願讓人靠近。而馬車上的明淵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抱著車門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顧凡想要上前,卻被沈擎蒼拉住。

“擎蒼?”

沈擎蒼用黑亮的眼睛盯著看了他一會,淡淡地說道:“我去。”

說著便上前勒住了馬的韁繩。

顧凡被他這麼一看,無來由地有些心虛,在原地站了一會,便聽得小師弟斷斷續續的抽泣,便甩了甩頭把這憋悶拋下,轉身到了車上,柔聲安慰小師弟。

拉著韁繩的沈擎蒼默默地往車廂裡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睛,手不知不覺鬆開了韁繩,摸上了腰間的劍柄。

這時,一道巨大的閃光突然撕裂了黑暗,那馬本來已經平息下來,被這閃電一驚,居然瘋了一般地向山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