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會的,你快去快回便是。”
沈擎蒼半眯著眼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野獸的直覺嗎,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顧凡冷汗直冒,矢口否認:“絕對沒有。擎蒼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恩,順口問一句,師兄前科太多。”沈擎蒼抬頭望天做回憶狀:“小時候也是,偷吃了我的飯菜卻想瞞著我,拿幾個烤焦了的鳥蛋就說是我的晚飯···”
這種久遠的料不要拿出來爆啊喂!
顧凡風中凌亂,言語不能。
沈擎蒼歪了歪頭,嘆了口氣:“師兄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哪裡沒變,是二的地方還是被你欺負的地方?有這麼個師弟他才應該嘆氣吧掀桌!
沈擎蒼使出會心一擊,師兄HP歸零。
還沒等顧凡恢復,沈擎蒼便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漆黑的眼睛裡有著他看不懂的東西:“既然師兄想要這麼做,那我就去一趟,但如果在此期間師兄又不見了,我會很生氣。”
顧凡撥開他的手,微張了張嘴卻只是應了一聲。
擎蒼,我只騙你這最後一次。
沈擎蒼的身影很快不見。顧凡朝著山下望了一眼,便轉身往林子深處走去。
寒冬荒山,草木頹廢,一塊青色的石頭突兀地立在其中。顧凡在巨石旁停下腳步,隨後大聲喊道:“風越澤。”
木有反應。
“···教主?”
木有反應。
“嶽兄?”
還是木有反應。
“···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嘖嘖,阿凡還是這麼沒有耐性。”話音從上方傳來,顧凡眼神一肅,抬頭望向巨石。
風越澤正屈著一條腿坐在上面,黑色的長髮被鬆鬆地綰起,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玄紋雲袖,姿態閒雅,臉上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欠扁笑容。
“你若是叫我相公,我不就出來了?”
顧凡:“···不,那還是請你一輩子不要出來了。”
“阿凡,口不對心可不好。”風越澤手臂一撐,從上面躍下,反手抱住顧凡,下巴抵著他的肩窩:“恩,瘦了。和我回去之後好好養著,別這麼一陣風就能刮跑的樣子。”
還瘦了,你在挑豬肉嗎?而且他一點都沒瘦吧,一陣風就能颳走什麼的絕對是颱風,絕對是颱風沒有錯吧喂!
顧凡嘴角抽了抽,退開幾步,避開風越澤,開口說道:“那個,教主,時間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出場了。”
風越澤不怎麼介意地順勢鬆了手,斜靠在石頭上,伸手摩挲了一下嘴唇,笑得妖孽無比:“這倒不急,只是阿凡,你在擔心些什麼呢?若按著計劃來,什麼差錯也不會有的,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顧凡心頭跳了一跳,卻強忍著面不改色,聲音平穩地說道:“若是不依著計劃來,我還能怎麼辦。”
“也是。”風越澤若有所思地看了顧凡一眼:“若你再背叛我一次,我便殺了你。”
顧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咱們還是和平一點吧,打打殺殺的多傷感情啊。”
風越澤笑眼彎彎地直起身來,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辦法,我是魔教的人嘛。”
山下已被團團圍住,連呼嘯著的西北風似乎也被人牆擋著,透不過去。眾人並不知道寶藏的正確地點,紛紛鬧著要去搜山,各為其利,人數雖多,卻已有分崩離析之感。熙熙攘攘,只是一盤散沙。
顧凡冷眼看著,心裡就不由地想苦笑。
這樣的人,這些人,怪不得上輩子青山教差點被滅門也幾乎無人出手,所謂的武林正道,多少人心裡有江湖公義?
“你失望了?”風越澤挑眉問道。
顧凡搖了搖頭:“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有什麼好失望的?”
“既然世上惡人這麼多,好人這麼少,”風越澤無所謂地笑笑:“那你也變成惡人不就行了,也免得在這裡義憤填膺。”
顧凡望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大家都成了惡人,那這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風越澤眯起了眼睛,忽然低聲笑道:“阿凡,你這回答很有趣。不過你不知道,其實做個惡人,也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停頓了片刻,他放低了聲音,如自語一般地說道:“成了惡人,便要時刻防備著別人,任誰也不能全信,誰也不能親近,一輩子只有自己,只能自己心疼自己,豈不是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