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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男人的臉,傻瓜蛋才不理會他們呢,阿奇的臉被面紗遮蓋,看不出任何表情,任著手指被捏搓,靜靜站著讓傻瓜蛋上藥。

「老婆你很愛惹事生非,難怪老是受傷……上次一堆人拿刀子砍你,也是因為你淘氣吧?」碎碎唸碎碎唸:「你已經當我老婆了,要乖乖,不可以招蜂引蝶……」

「現在嫌我麻煩了?」未被面紗遮住的秀媚眼神一瞥,阿奇問。

「老婆一點也不是麻煩,老婆是我的命、不、比我的命還重要。」傻瓜蛋忙指天畫地的說。

阿奇一笑,傻瓜蛋曾經想碰他胸口的皮袋,被他用同樣的話擋過去,後來王宮裡被救的當時,傻瓜蛋把狼狽的他扛在身上,對柏葛克國王叫囂的也是這一句,說他比他的命還重要。

比命還重要的東西,不同的口裡說出來的意思不一樣,前者指的是「蒼鷹之眼」,後者卻是阿奇他自己。

他不認為自己的重要性比得過「蒼鷹之眼」,卻知道自己很幸運,能遇上傻瓜蛋這樣的人。

「老婆?」傻瓜蛋又喊,心想糟糕,老婆又神遊天外不理自己了。

阿奇回神,見他那樣焦急,只覺得好氣又好笑,眼睛又斜斜一瞪,瞋怒裡帶點兒謔意,似乎在責備人,卻又像是在調情。

傻瓜蛋心猿意馬啊,人都呆了,從沒見過老婆這樣的春情氾濫,害他身體爆熱,擋不住,只想立刻抱人到房間裡去溫存,親親也好,咬咬也好,只要能靠近他都好。

正想拉著老婆往客棧裡走,好找理由親親,阿奇卻抽出手,淡淡說:「林哈特先生說出發了。」

被當頭澆冷水就是傻瓜蛋現在的樣子。D_A

幾頭雙峰公駱駝都在頸上懸掛大銅鈴,一路上鏗鏘作響,在馭手的帶領下要出王城。

阿奇罩上無領寬大的白色長袍及頭巾,掩藏在隊伍之中,旁邊傻瓜蛋以自己高大身形制造出的陰影替他遮陽。

「老婆,你傷剛好,還是騎上駱駝吧。」傻瓜蛋體貼的說。

「離城遠了一些再說。」阿奇變得更加小心:「駝背上太招搖。」

「對對,老婆總算知道要收斂些,不勾引別人……嗚,我不說了,你別打我,傷口又流血了啦……」抱頭躲開。

阿奇看看手指被鷹啄的小口子,真的又滲出小血滴了,生悶氣,這傻瓜蛋果然天生是王子的剋星。

出城門時照例遇上盤檢,林哈特再度發揮他人面廣闊的優勢,只打個招呼就被放行了,商隊順利離開庫爾城,行進好幾裡之後,阿奇很快就體力不濟,於是上了駝背,任傻瓜蛋悠悠牽著前行。

一天將盡,商隊已經到正式進入了丹登尤里克沙漠,阿奇坐在高高的駝背上,單調的景緻一覽無遺。

這樣騎乘駱駝,跋涉過廣袤空曠的荒地,對阿奇而言是陌生的,險惡的丹登尤里克,見不到季節的更迭嬗遞,草木的生長停滯,天神在這裡是凌厲無情的。

黃昏,在平坦之處搭建營地,四周是高聳的沙丘環繞,阿奇知道,明天要深入一望無際的貧瘠惡地裡,他無來由的有些個慌。

汪洋般的大漠裡,砂塵宮到底位在何方?傻瓜蛋真有這個本事,帶領這群人到傳說中的夢幻城堡?

隱隱約約的,他對傻瓜蛋有信心。

所有人忙著紮營,升起營火準備晚餐,阿奇蹲在一旁看傻瓜蛋搭自己的帳篷,裡頭還鋪上薄毯,耳朵則聽到林哈特先生呼哨招喚愛鳥的聲音,那隻猛禽在附近飛繞了一圈後重回到主人肩上,被賞了一塊生肉。

所有人都動手忙呼著,只有阿奇什麼也不會,卻沒人說閒話。

這群人都是林哈特的得力助手,事先被交代過,知道阿奇的身分特殊,雖然他們也私底下猜測,這人怎麼又會被傻瓜蛋叫成妻子?或許是一種混淆視聽的偽裝術。

不過傻瓜蛋演戲演得還真像,真把人寵得疼得跟什麼似的。

當晚吃羊肉配麵包,營火旁還有人唱歌,自然是傻瓜蛋,他又唱起那首「美麗的姑娘萬萬千,只有你啊最叫我心念,你就是綠洲裡的椰棗樹……」,唱得不亦樂乎,邊唱還邊對老婆眉目傳情。

可是啊,老婆總是不領情,唉……

一群大男人卻被那樣的歌聲嚇得趕緊回帳篷裡睡覺,阿奇則小聲叨唸,說自己一個王子卻被比喻成椰棗樹,不倫不類。

傻瓜蛋很冤枉的解釋:「我還沒唱完啊,後面不就把你比成白雪蓮了?又香又滑又軟的雪蓮花,其實比不上老婆你……」

「哼,胡說八道。」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