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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傷風發熱就哭爹喊娘要死要活,不由扶額,嘛~這樣才可愛麼!

拿起那隻羽箭,暮言之仔細看了看,箭的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只不過箭頭的部位有有兩個比一般大些的倒鉤。這種倒鉤倒是獵戶常用一些。在捕捉一些小型獵物的時候會用,比如兔子,野雞一類。用的時候,會在羽箭尾部綁上一根足夠長度的粗繩,當羽箭射中獵物時,就可以拉動繩子將動物拖過來,因為倒鉤足夠鋒利且大,所以獵捕基本不會在半途掉下來,反而會越掙扎越痛,這有點類似於釣魚。。。暮言之想到這兒,面色不怎麼好看,怪不得剛才拔箭的時候沐青辰會叫得那麼慘,光這兩條倒鉤都能將人生生拽出兩條肉來!這要是換個人,早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他看向老軍醫:“傷勢如何?”

老軍醫抹了把汗:“傷口不淺,臥床至少十天,萬幸沒有觸及到心脈。只不過拔箭的時候這孩子受了大罪,想來他也不知道這箭頭上有倒鉤。我馬上替他敷草藥,兩天一換,傷口長好也得等過了十天半個月的,等結下疤掉了之後,我再給開個去傷痕的方子外用。近期不易勞累,再輔以四君子湯,四物湯調理調理便可痊癒。”說罷,便去給沐青辰上藥。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沐青辰算是活活折騰下去半條命。他並非沒有受過罪,但那好歹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現在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劑猛藥,讓他實在吃不消。沐青辰讓人把口中的布取出來,啞著嗓子道:“這點疼我還可以忍,沒必要咬著這個。”

暮言之並不強勸,只點點頭,拿出一把銀面繡梅花的白骨扇扇了起來,扇下垂了一溜瓔珞,還有一股子香味:“呵!好大的腥味,想來你聞著也不習慣。”

沐青辰閉著眼淡淡道:“不,我習慣了。”

暮言之看著忙活的老軍醫和慘著臉色的沐青辰。老覺得忘了件什麼事。。。。。。“啊!”他猛地用扇子敲頭:“忘了那個暴脾氣的傻子顧月銘了!”

“傻子?”沐青辰不覺好笑,老軍醫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裝聾。

“他現在那個心情,這會子功夫還沒聽見你的訊息,估計離瘋也不遠了。”暮言之說著出了營帳,接著,愣在原地。

某“傻子”正背對著他,離營帳不過十幾步的距離。

“你沒去練兵?”暮言之皺眉,偷偷心虛。

顧月銘轉過頭,眼底有血絲出現,他咧出一個極其猙獰的笑容:“他在裡面,我不放心,你放心,我剛才根本沒聽到你罵我。”

“。。。。。。”暮言之拿扇子遮著半張臉,突然很想念他們家那隻小妖孽!

顧月銘的聲音裡透了點疲憊:“小搖光在隔壁隨營裡,哭得很厲害,你去看看他,別讓他被一群粗老爺們嚇著,我進營了。”

暮言之心知顧月銘是聽見了那聲慘叫急得難受,也不說破,點個頭就離開了。

顧月銘剛才怎麼可能不知道暮言之假借練兵之名故意趕走自己,但是他又怎麼能走,讓沐青辰在那受苦?尤其是剛剛的那聲慘叫,簡直讓他幾欲抓狂!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剋制住自己想劈開營帳然後叫那個混蛋軍醫滾蛋的衝動!

顧月銘剛進主營,軍醫正好上完藥,纏好繃帶,便要告退。沐青辰攔道:“我父子二人皆有幸在先生手下撿回性命,且不知先生大名。”

軍醫回禮道:“老朽不敢勞公子記掛,敝姓季,單名一個橙字。”

沐青辰笑了一下:“敢問天玄老人是季先生的何人?”他聽洛子亭說過,天玄老人有一位不甚出名的師弟,名季澄。

季澄道:“正是老朽師兄,公子。。。認識?”

“不,偶然聽說罷了。”沐青辰動了動身子,疼得一激靈,吸了口冷氣。

顧月銘見二人聊得快忘了自己的存在,七趕八趕得把季澄趕走了。才長長緩了一口氣,兩個人都沒有講話,一時相顧無言,屋裡安靜的詭異。

“咳,”沐青辰咳了一聲,趴著偏頭看顧月銘:“小光光吶?”

顧月銘伸手去摸他的側臉,手掌中的硬繭摩挲在細嫩的面板上,引起一種奇異的觸感:“你怎麼不問問我?我有多擔心你有沒有想過?”

沐青辰失笑:“你一個大人了,還和小孩子爭麼?”他伸手撫了一下顧月銘放在自己側臉上的手。顧月銘的手因長年練武而有些硬繭,摸在手裡有些粗糙。沐青辰向裡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這個動作有點扯動傷口。他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我累了,來陪我躺一會兒,王爺。”

這聲“王爺”,和平日從別人口中所聽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