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幾位肚量大得很,不會與我手下這些兔崽子記恨。”說著,一伸手指向別院處:“來來來幾位,裡面請裡面請!”
“誒,既是不懂事的手下,留之何用呢?”司徒儀搖搖頭,抬手,打了個響指,剛才被薛子寰劃傷脖頸的侍衛們皆從喉管處噴出一道血柱,隨之倒地身亡,幾人甚至連一聲痛呼一聲都沒來得及。
此時,泰謇再看向司徒儀依舊如初的笑臉,立刻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忙不迭拱手將幾人送進了別院正廳。
沐青辰抱著熟睡的小搖光剛踏進正廳,便聽泰謇三分試探七分質疑道:“木兄弟懷中所抱之子是。。。?”
“是閣主的兒子,閣主日理萬機,無閒暇時間照顧,便託我看護。”沐青辰道。
“既是小公子,便不打擾休息了。不如在下安排一廂房讓小公子安寢,免得一會談話驚擾到小公子也顯得在下無禮了,有失禮儀。”
“如此也好。”沐青辰將小搖光交給一旁的侍女,暗中給小搖光餵了一顆避毒丸,至少可保六個時辰內一般的毒物不可侵襲。
泰謇轉向那侍女,揚聲道:“小公子可教在你手裡了,給我小心伺候著,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定當為你是問!”
侍女連聲稱是,接了小搖光離開了。
沐青辰向小搖光的方向看了兩眼,才做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進了正廳。他知道,泰謇此舉是在試探,剛才泰謇已經和醉殤閣因侍衛之事有了嫌隙,現下借安頓小搖光的名義就是要看醉殤閣還有幾分信他,便是還有幾分還肯助他。若是太直接交給他而不做留戀,則行跡過於刻意,若吞吞吐吐拒人千里,那泰謇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這次交易雙方皆無法得償所願。因此沐青辰將小搖光交給侍女後觀望了一下才回神怕才是最正常的。果然!見泰謇已卸下了防備之色,又換回一臉的自然。
屋裡的燭火併不很亮,映得幾人的臉色並非白皙如往日,尤其是薛子寰,眼瞼下方投影出一排微青的顏色,是睫毛過長所致,讓泰謇看得目不轉睛:“薛樓主近日沒有休息好麼?臉色並不甚好。”
“般。”薛子寰出於禮貌應了一聲。泰謇一看便是沒話找話說,但不搭理他卻也不好。
“什麼?”泰謇不解。
“泰大人諒解,子寰一般一句話只說一個字,個人習慣,大人不會見怪吧?”司徒儀笑道。
“哪裡哪裡,怎麼會呢?薛樓主的興致也是很有意思呢。”泰謇摸了摸肥膩的下巴:“看樣子薛樓主和二位在這裡過得很一般啊,若是當初便肯在衙門處住下,何來這些事情弄得身心不快?不如再搬回來如何?”
“那怎麼行,一來若衙門處總有江湖人來往,於大人名聲無益,我等辦事亦多有不便,二來我和子寰晚上。。。呵呵,怕有些小動靜,擾了大人清夢也不合適啊。。。”司徒儀曖昧地摟了摟薛子寰的肩膀,薛子寰也不言語,悶聲坐著,這番情景在泰謇哪裡自然就落成了個郎有情郎有意,雖說現下北相國男風盛行,但漠砂畢竟偏僻,只有少數富裕人家才會養孌童或男寵。
“既,既是這樣,在下便不好強求了,只在平日儘量竭力幫幾位打點一番了。”泰謇合了合嘴唇,若非見識了剛才薛子寰的劍式,說不定他就真的想下藥迷了薛子寰了,。現下想來,當真後怕,果然醉殤閣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連那貌不驚人的木公子亦是有一身的好面板,這一點,從手部便可看出。
想著,停留在沐青辰身上的目光更久了。
許是他的目光太強烈了,強烈到沐青辰不耐煩地打斷他:“泰大人,有些話要談便請快談吧!今晚出來玩花了些時間,這會子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大人請講吧。”
泰謇終於回身點頭:“是是是,大概的情況在下已在信中講了。”
“所以才請大人細講一下具體的,我怕到時候弄不明白,壞了大人的事呢。”司徒儀道:“大人在信中說會有人來暗殺你,叫醉殤閣在暗中予你保護是何原因?”
“這。。。。。。”泰謇有些遲疑。
“大人,拒絕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不是麼?”沐青辰的目光對上泰謇的眼,琥珀色的瞳仁在燈火下顯得微暗而較往常更犀利。
“是是,前段日子此處鬧了強匪,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整個鎮子的人都沒有安生日子過。原本的漠砂鎮雖算不上富裕,卻絕不窮困,哪裡實現下這幅光景。在下私以為身為本鎮父母官,便絕無坐視不理的道理,便去同強匪談和,其間屢次派出手下屢次向朝廷稟明實情,皆被人劫殺,屍體凌虐之後丟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