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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北堂傲唇角一勾:“你終於問出口了。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說。”

“不說,不代表不想。”言非離低著頭,轉著手中酒杯沈聲道。

北堂傲又為他斟了一杯,動作優雅而自然。“非離,我們的關係是確實說不清楚。現在想要理清,太難。想要斬斷,太晚。”

言非離抬起眼,看見他正望著暖閣外的池面,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門主,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沈默片刻,言非離問道。

“你走後三個月,你的行蹤就已被我掌握。你從門中舊友那裡得到訊息,知道我默許了你的離開,並從天門名冊中刪去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就放下心了?以為我不會去尋你?”

“門主日理萬機,事務繁多,又如何會有時間來找我?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北堂傲眯起眼眸:“你覺得自己在我心中就這麼沒有分量?”

言非離苦笑。他當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但卻不會妄自以為這分量有多重。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並不期待從北堂傲那裡能得到更多的感情。因為他也是個男人,知道男人除了感情之外,還要有很多東西。北堂傲有家庭,有事業,揹負著責任,掌握著權力,這些東西分散了他太多精力,自己實在算不了什麼。至少只要有離兒在,他就永遠不會忘記身邊曾經有過言非離這樣一個人。

北堂傲見他沈默不語,心中氣惱,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望著他。

此時夜色已深,四周靜寂無聲,只有他二人對坐相視,曖昧的氣氛和他深沈的眼神讓言非離心慌。想起上午在草原上發生的事,更是忐忑不安。

“門主,今日太晚了,有話我們明日再說吧。”

北堂傲仍是不理,只是問道:“這個別院你以前來過吧。那是什麼時候?”

言非離無奈地答:“是你神功大成那一年。”

“哦,對!”北堂傲一擊掌:“當時你隨我回來參加承位大典。後來在府裡呆著無事,我便帶著你到這裡來打獵。”想了想,又問道:“已經有十年了吧?”

“是。”

“歲月如梭啊。”北堂傲感慨一聲。他很少多愁善感,但這聲嘆息卻分外的清愁。

言非離被他勾起了心事,往日的一幕幕瞬間從腦海裡掠過。當年他也曾陪著他在這裡月下飲酒,卻不是如今這種尷尬的身份。那時少年冷豔勝梅,清凜如月,在他眼裡心裡,都是如此的高不可攀。此刻,卻是他親密又遙遠的……愛人?

北堂傲突然站起身來走近,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輕道:“非離,我早上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言非離的手一顫,杯中酒撒了出來,潑到桌上,緩緩流下。想要推開他,卻赫然發現自己全身凝不起一絲力氣,不由大驚。

“門主!?”

“我知道你一向固執,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這醉無憂。”北堂傲微微一笑,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十年,真快啊。這一個十年,不知該怎麼過呢?”

“!!”一聲,翠玉酒杯從言非離手中落下,跌碎在地。北堂傲長臂一攬,將他軟倒的身子摟在懷中,笑道:“你知道,我說話,總是算數的!”

(76)

北堂傲抱起言非離,走出暖閣,來到早已準備好的臥室,將他放到榻上。

“門主,你、你……”言非離臉漲得通紅,卻是使不出力氣,眼睜睜地看著他一件一件,緩緩褪下自己的衣物。

“非離,你太小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不會不給我。但是你卻從來沒有主動求過我。”北堂傲的雙手一邊幫他脫衣,一邊在他身上慢慢遊走,劃過健美的胸膛,堅實的腹肌,激起他的敏感。

“非離,有時我很奇怪,你難道從來沒有自己的慾望嗎?這麼多年來,除了孩子那一次,你從來沒有求過我什麼,凡事都喜歡自己忍著。唯一一次違揹我的命令,居然是離開我。我初時很生氣,但是氣過了,明白了,既然你不來找我,我便來見你。可是今日,你見到我竟然還想跑……”

北堂傲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液體,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邪魅神情,長眉輕挑,微微一笑,將手伸向他僅剩的褻褲。

“明知我會生氣,你卻還要跑。所以我現在罰你,你可不要怪我。”說著,褪下他最後的屏障,將手裡的東西向後面的幽穴慢慢送去。

言非離見他神色不善,已知道那大概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