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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鬱飛卿暗暗咂舌。心道他平日裡一個人出來,可沒這般受人關注過,可與身邊的人走在一起,便似旋起了一陣風,將他也捎帶腳的颳得高了起來。

北堂傲卻對這些視而不見。

來到酒樓,鬱飛卿是這裡的常客,老闆看見他便笑咪咪地迎了上來。

“鬱將軍,您可有日子沒來了,還是老位子麼?”

“楊老闆,我今日帶了貴客,要間臨窗的雅房。”

“這位是……”楊老闆不識北堂傲,不知他的身份,但抬頭見了他的氣度樣貌,人就呆了。北堂傲冷冷地瞥他一眼,銳利的光芒立刻刺醒了他的神志。

鬱飛卿笑道:“楊老闆好沒眼力,堂堂王爺站在你眼前,你都認不出來。”

明國世代以來,百姓間直接以‘王爺’尊稱的,就只有北堂王一家,別無分號。其他這王爺那王爺的,不過是個虛名。

楊掌櫃瞪大了眼,驚異地望向北堂傲。雖早已聽說過這代的北堂王如何俊美,如何了得,但因人並不經常在遙京,也很少出來閒逛,所以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

楊掌櫃不再廢話,立刻恭敬地請他們上了二樓,找了一間臨窗最好的雅房,讓二人上座。

(89)

言非離進城幫劉七辦了事,出來後站在大街上發呆。他已經多日未曾去過馬場,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今天特意搶了他這趟差事。臨走前劉七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務必找個大夫看看病,不然下回他就親自請個大夫回去給他診治。

言非離在街上站了片刻,慢慢向南街的濟世堂走去。到了那藥鋪門前,卻住了腳,徘徊半晌,就是邁不進步子。

言非離嘆了口氣。其實是什麼毛病,他已經心裡有數了。這幾日,那些症狀不退反烈,越來越明顯了,似乎比當初懷著離兒的時候還要厲害。言非離回想起與北堂傲重逢後的無數次歡好,那人都一直小心翼翼,不曾有什麼差失。但是隻有第一夜,二人久別重逢,他又被下了藥,激情不能自己,北堂傲也未曾注意。想必就是那時種下了這肚子裡的種子。

言非離苦笑一下。回憶當年秋葉原對他說過的話,這摩耶族的體質便是如此,動情受孕。他對北堂傲的孽情,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只怕他碰一碰都要受不了,何況這番恩愛。

言非離在濟世堂外站了半晌,到底沒有進去。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還是不看為好。打定主意,他轉身離開。

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言非離給大嫂捎了點東西,又隨意轉轉,在一個賣百貨的小攤子前站了片刻,不知買了什麼,之後又貌似悠閒地閒逛了半天,才慢慢轉進一條巷子裡。

身後一道人影如影隨形,跟著他進了巷子,在裡面左轉右轉,待拐過一個街角後,忽然不見了言非離的蹤跡。那人連忙四處尋覓,卻一無所獲,最後憤恨地咒罵一聲,無功而返。卻不知道已經換自己成為了被跟蹤的目標。

言非離是何等樣的人。他從小顛沛流離,警覺性本就比常人強。從十二歲開始便涉足江湖,征戰沙場,江湖經驗之豐富,已成為一種本能。雖然失去了幾成功力,但那人剛剛在濟世堂外綴上他,就被他察覺了。這種甩掉別人跟蹤的功夫,他十幾歲就已經駕輕就熟。

言非離初時以為那人只是個普通的小混混,不過想打劫而已,但是後來發現他有幾分的功夫,目的恐怕不簡單,又見他在巷子裡鬼鬼祟祟的形跡實在可疑,便放棄了制服他的打算,改變主意跟上他。

言非離越跟越心驚!

那人輕功委實不錯。在人流之中輾轉騰挪,迅速異常。若不是言非離江湖經驗豐富,脫圍的手段高明,絕對甩不掉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

那人並未察覺言非離正反綴在他的身後,來到約定的地點,與另一人碰了頭,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言非離考慮了一下,躍上房梁,還是決定跟蹤最初的那個人。但是隨著他又轉過幾條街巷,突然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隔開了二人。言非離本待提氣躍過去,卻猛然身形一頓。

將大手按在小腹上,緩過這陣抽痛,言非離再抬起頭來,已不見了那人的身影。

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言非離越想越覺得可疑。看身手,兩人都是頗有功夫的人,為何要跟蹤他?莫不是以前的仇家?

若是平日,他必不會因為一輛馬車被甩下,但是此時小腹處隱隱有些不舒服,言非離不敢再追,只好放棄。想起剛才與他接頭的那人,不如返回去看看。

慢慢轉回剛才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