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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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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二人還未商量妥當,第二天王府就來人急報,說二世子病重,高燒不退,請王爺和世子趕緊回去。

“父王,輝兒病了,我們趕緊回去。”曜日聞言,心中焦急,拉著北堂傲的衣袖催促著。

北堂傲吩咐下人去準備,即日起程。

言非離道:“謙之,你們走吧,我不便留在這裡,還是先回去了。”

北堂傲道:“也好,你回劉七那裡等我訊息。”

“義父,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言非離抱抱兒子,說道:“義父不和你們走。離兒回了王府,別忘了義父。”

“離兒不會忘記義父的。等輝兒病好了,我帶他一起來看義父。”

言非離有些戀戀不捨。可是轉念一想,從京城到這郊外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說不上遙遠,若是想念了,隨時可以相見。

北堂傲摘下腰際的一枚玉牌。“非離,這個你知道是什麼。拿著它有事方便些。”

言非離沒有推辭,將玉牌收了起來。待他們走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回了劉七那裡。

北堂傲帶著曜日匆匆趕回王府。

“王爺!”

來到曜輝的臥室,幾名丫環老媽子看見他連忙跪下行禮。

“輝兒怎麼樣了?”北堂傲坐在床邊,向床上的小人兒看去,不由一驚。只見斑斑紅點佈滿那張稚嫩的小臉,一直蔓延至脖頸以下。

“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一位老御醫顫巍巍地上前:“回稟王爺,二世子怕是、怕是……”

“怕是什麼!?”北堂傲不耐地催促。

“怕是出痘了。”

“什麼!?”北堂傲心裡已經隱隱有數,可是聽他一說,還是渾身一震。

竟然是……天花!

(82)

言非離回到家,劉七看見他大為驚喜。

“小言,你回來啦?這幾日在北堂王的別院過得怎麼樣?北堂王沒有為難你麼?”

“沒有。”言非離笑笑,跳下馬來。“怎麼不見雅兒?”

“那丫頭和獸醫小袁去馬場看馬了。”

“有馬病了?”

“沒有。只是有兩匹母馬有崽了,我讓袁清去看看。”

劉七隨他走到馬廄,將馬拴好,側頭仔細望了望他。“奇怪……小言,我怎麼覺得你哪裡不一樣了?”

“有嗎?”言非離疑惑,站在原地由著劉七繞著他晃了兩圈,上下打量。有些好笑地道:“你看什麼?我哪裡不一樣了?”

劉七撓撓頭:“我也說不好。”

言非離今日回來,劉七遠遠地便見他神色舒暢,舉止泰然,還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味道。就好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帶著酒足飯飽後的悠然和懶洋洋的神態。而且那眉目間的神采飛揚,只有傻子才會看不出來。

言非離卻不知道這些。只是這幾天的日子逍遙如神仙。既有愛人在旁,又有兒子相伴,想不舒心都難。

“阿七,我累了,先回屋去休息一下。”

“好。晚飯時我叫你。”

言非離這幾日夜夜與北堂傲纏綿,這會兒騎著馬回來,奔了小一個時辰的路,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全身的骨頭都在痠痛的叫囂。

回到屋裡,倒在床上,再也無力起身。試著運轉體內真氣,雖然氣息通順,卻不足於行。

雙手不自覺地抹上自己髮鬢和額角。想起這幾日醒來,睡在枕邊的那張面容,光潔柔亮的肌膚,烏黑如墨般的長髮,驚異地發現,除了更加成熟外,那個人竟然還如十二年前初相遇時的冷豔。

與他相比,自己真是老了,歲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好像生怕他忘記似的,不斷以身體機能的步步衰退來提醒他。若不是靠著這僅剩的幾成功力撐著,不知今日的自己是什麼模樣。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停止過練功,可是內力恢復至此後再無絲毫進展。言非離知道,到了他這般地步,已不是勤奮與否的問題。想必這便是當初秋葉原所說的,身子折損過甚,落下永難治癒的病根。

言非離雖然滿身疲憊,卻呆呆地倒在床上難以入睡,只是直直地望著床頂。

以他這副身體,只怕已經摺了許多陽壽,留在北堂傲身邊,實在不知能有多久的幸福。那人得天獨厚,不僅修煉一身內功,更是天生一副好容貌,讓人為之天人。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怎配和他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