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周氏看他臉色不好,苦苦哀求他:“我不求什麼身份,更不敢與你相認,只求你別告訴別人,萬一讓人知道,人家會瞧不起你,你的前程會毀了。”
葉乘風茫然地轉過身,臉色慘白,幾乎要摔倒在地,眼前陣陣發黑,家樂趕緊扶著他。
開啟屋門正要出去,卻看見葉太太站在門外,臉色也白得象紙一樣。
好象身處飄浮不定的大海,起起伏伏,葉乘風再次從黑暗中醒來,首先看到的是家樂和葉太太擔憂的臉龐,再向一邊看過去,是周氏抹著眼淚站在床頭。
沉默的空氣在幾個人之間流動,誰也沒有說話。半晌,還是葉太太先打破了沉默:“風,你不要想那麼多,好好養病要緊。”
說著葉太太哭了起來:“都怪我,怪我,如果我對丫頭們寬容些,如果我能理解她們也有感情需要,那麼她也不至於偷偷摸摸和人談情,更不至於未婚有孕,也不會扔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不至於這幾年心事重重,熬壞了身體。”
葉乘風搖搖頭:“太太對我恩重如山,不要哭壞身體,這是我的命。”
“大少爺……”周氏哭出聲來。
“別哭了……”葉乘風為難地在兩個母親之間看來看去,想孝敬生母,又怕養母傷心,若是繼續象往常一樣,把生母等同僕婢,卻是天理不容。
家樂好象能看到他的內心,低聲勸他:“不要難過,你只是多了個母親而已。”
葉乘風勉強一笑:“我不難過,現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一個僕役的孩子,沒有那麼高貴的血脈,成親時也不用考慮什麼身份地位,我可以娶我想娶的人了。”
家樂看他眼裡盛滿溫柔繾綣,忽然一陣心酸,拒絕推託的話實在難以說出口。
21、蕎麥灌腸
葉乘風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幾天就行動如常,葉太太和周氏卻他這場病嚇得夠嗆,囑咐他多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