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持續了一夜,薛承遠徹夜未眠守在產榻前照顧著他,喂他喝水,進食,扶著他起來在臥房內慢慢散步,給他配製催促產程的藥劑,陪伴他度過這段艱險而痛苦的歷程。
肚子裡的孩子還真是遺傳了薛承遠這副處亂不驚的性子,愣是慢悠悠的不肯出來。公良飛郇忍著產痛,一疼就是一整夜,天明時卻還是筋疲力盡的挺著肚子躺在產榻上。
公良飛郇覺得自己的喉嚨都沙啞疲憊的聽不到聲音了,一波一波的痛楚猶如浪濤一樣,毫無停歇之意的衝擊著那隱秘之處。
“呃,承遠!──”
此刻又是一陣劇痛,公良飛郇覺得自己快被這無盡的疼痛分屍了,依靠在薛承遠的懷裡,一刻也不想讓他離開自己。
薛承遠早就料到公良飛郇大概也會承受不住產痛,更何況這次是兩個孩子,而公良飛郇剛剛大病初癒。便在昨夜專程從太醫院裡調配了兩位副手來到府中候著,以防不時之需。
薛承遠撫了撫他的額頭,給公良飛郇喂下兩顆補氣補血的藥丸;“飛郇,我一個人顧不過來,不如讓別人……”
誰知薛承遠還沒說完,公良飛郇便抬起手打斷了他,側過頭,喘了口氣,低低的道:“我真不想別人見到我……這副樣子,你……明白嗎?”
說著公良飛郇撫住肚子,痛苦的側過身去,瑟縮著身子靠在薛承遠懷中。
誰讓他愛的人就是這麼固執?
薛承遠深知公良飛郇的秉性,也不再想為難他,於是道:“那我不能一直這樣扶著你了,已經拖了一夜,必須為你接生了,好嗎?”
薛承遠吻上了公良飛郇炙熱滾燙的臉頰,在他耳旁輕輕的說道。
“嗯……”
公良飛郇頷首同意。他清楚薛承遠也確實為難,對自己不敢下手太重,左右遲疑,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萬一耽誤了孩子們出生的時機,他怕是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公良飛郇很眷戀薛承遠在此刻這樣親吻著自己。雖然自己被這無盡的腹痛鞭笞著,但他卻能夠因此而有幸感受到薛承遠對自己的這份深深情意。
或許,那就是愛。
“一切都會很順利的,放心,飛郇”薛承遠寧和的話音給公良飛郇一種平靜而溫暖的力量。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