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遠伸手摸上了他的肚子,輕道:“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進來,你安心的歇著。”
公良飛郇知道薛承遠會盡全力照顧和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心中寬慰
薛承遠就在臥室裡伺候著公良飛郇進了些食物和湯藥,又給他針灸一會兒腳掌,為他安胎。時間過的很快,陪著他轉眼就到了夜裡。
窗外的明月很美麗,投射進來那淡淡的光華照在桌臺之上,花香嫋嫋散逸在整個臥房之內。
這一夜和昨日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在這種氛圍之中,有著相愛的人貼身陪伴著,公良飛郇的身心能夠覺得終於放鬆下來。
“昨夜……是我莽撞了……”
這一路公良飛郇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肚子裡的兩個孩子,可是昨夜聽到薛承遠要成親的訊息,這心中確實再也不能平靜處之。
他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介意和任何人去分享薛承遠這個人和他的情感。
如果說他公良飛郇這一輩子只能擁有一次愛情,他想要對方的全部,全部!
薛承遠默然笑笑,倒是想說,你還被皇上指婚,我這心裡才是真吃醋不安呢。怎麼能看著你大著肚子,去娶別人?
在公良飛郇眼裡,薛承遠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很好看,儒雅之中帶著淡泊寧靜的氣質。
“你笑……什麼?”公良飛郇沙啞的問道。
薛承遠還是依舊帶著一絲笑意,只是將臉貼在了公良飛郇的肚子上,雙手扶著他的腰身。
孩子們真的在動,這胎動比他離開沅西前明顯了不少。想必踢踏的公良飛郇也很難受吧。
“我在笑,人生總有認命的時候。”
薛承遠雙手撫摸著公良飛郇的身子,想起在沅西離開之前的那一夜,他肆意妄為的要了自己,害的自己那私處疼痛了好幾日。
他還從來沒想過,會容忍這世上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可是對於公良飛郇,他心甘情願。
“你認命了嗎?”
“認了。”
“所以……你會成親……?”
公良飛郇問的很不是滋味,他真的不想聽到自己懼怕的答案。
“是,會成親。”
作為一個男人,成家立室本是理所當然,薛承遠當然有理由成親。更何況這也是家裡的主張,薛承遠這孝子的大名遠揚,不會因為自己而忤逆母親。
那他公良飛郇挺著個肚子,為他懷胎孕子,又究竟算什麼呢……?
薛承遠見他不再問了,猜到應當公良飛郇又是在放任心緒胡思亂想了,終於坐起了身子。
這是一個英挺而有主見的男人,歲月漂泊之中的種種考驗不但寫在了薛承遠這張不善於顯露聲色的臉上,更寫進了薛承遠的心中。
薛承遠是一個一旦確定自己想要什麼,便絕不再回頭的人。
這種意念上的決絕和灑脫,是很多人根本不具備的。
只見薛承遠託著公良飛郇修長的手,就在床榻邊單膝跪了下來。
“你……?”公良飛郇側過頭,輕聲問道。
“飛郇,讓我與你一世為伴。”
薛承遠託著他的手,話語中帶著纏綿的溫柔和毫不吝惜的堅定。
他這是……,在求婚嗎?
公良飛郇微微揚起頭,眼神中帶著幾許不可思議。
可他這一生也沒有聽過如此動人的話,尤其是在此情此景。薛承遠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他要一生守護和愛著他和孩子們嗎?
“你要我娶你嗎?”公良飛郇挑挑濃眉,揚唇笑道。
“你大著肚子,當然是我娶你”薛承遠聽後失笑,握著他的手卻越發的緊了。
這一切是夢麼?
公良飛郇從來沒有預計過自己今後的人生會是怎樣?征戰沅西是他的請求,中途斷腿是他的厄運,陷入情網是他的宿命,懷上身孕是他的意外,而和薛承遠成親……?
這實在是一種太大的奢求。
對待這樣一種於世不容的感情,能夠相愛彼此,生下孩子,已經是上天厚恩了。而堂堂正正的結為夫夫……?
公良飛郇真的不可想象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你不怕麼?”公良飛郇問道。
“怕什麼?”薛承遠看著他,反問道:“怕我會因而過的更不幸?”
薛承遠那眉宇之間流露出的一股成熟而穩重氣概是公良飛郇最喜歡的。
有一種幸福,公良飛郇自小都沒有感受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