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過身,他一搖三晃地走下山頂。天一教的江湖懸賞令,該取消了。
不知什麼過了多久,山裡的迷霧漸漸又生起,將整個山頭都包裹起來,再也看不見下山的路。一根褐色的藤蔓垂掛在山崖上,上面晃晃蕩蕩地吊著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白莊主,你的手麻不麻?〃白衣劍卿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白赤宮搖搖頭,死死地抱住白衣劍卿的身體,他的心還在跳,看見白衣劍卿跳下山頂的那一刻,他幾乎嚇去了半條命,想也不想就跟著跳下來了,結果才剛落下來,就看見一抹白衣在山崖上晃來晃去,他下意識地抱住了那抹白,然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這樣抱著,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口,想哭,可是被堵住了。
〃可是我的手麻了,白莊主,你不想上去,我想上去,還請放手。〃
〃不放!〃白赤宮反而抱得更緊,把臉埋進了白衣劍卿的胸口,〃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直到現在,他才能說出話來。
白衣劍卿臉上透出一抹笑意,等白赤宮抬起頭來,他臉上的笑意又立時隱去,只是淡淡地望著白赤宮,不喜也不怒。
白赤宮又低下了頭,一隻手抓著藤蔓,一隻手摟住白衣劍卿的腰,腳下在山壁間用力一點,幾個起躍,兩人又回到山頂上。
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白衣劍卿一言不發,向山下走去,到了半山腰,一聲呼哨,不消片刻,火影那有如烈焰一般的身影出現在山道上。白衣劍卿才剛騎上去,便覺腰間一緊,竟是白赤宮也跟著上來了。
〃你別想再甩開我。〃白赤宮一字一頓道,強硬手段不敢用,死纏爛打,他也一樣拿手。
白衣劍卿不置可否,也不去管他,一拍火影的脖子,這匹馬便如風一般竄了出去。
火影跑得再是平穩,總還有些許的顛簸,白衣劍卿不比當年,隨著顛簸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傾,立時便感到身後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吹拂,白赤宮跟自己的後背已經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漸漸有些暖意從背後的胸膛傳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完全陷在白赤宮的懷抱裡了。
他有些後悔讓白赤宮上馬,但是現在仍然為剛才白赤宮的舉動心情激盪。本來以為佯裝自盡,白赤宮看到他跳崖會就此死心離開,誰知他卻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當白赤宮的身影映入自己眼簾的那一刻,他震駭了,甚至幾乎鬆了手差點真的掉入山崖。那一刻,他終於相信,白赤宮是真的愛著自己。曾經求而不得的一切,以為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愛,在這一瞬間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他的心裡像是打翻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細細品來,卻仍是苦多於甜。
無論白赤宮現在有多麼愛他,也無法彌補曾經造成的傷害。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肯為了白赤宮的一點點溫柔,為了求得白赤宮的一點點愛而可以付出一切的那個白衣劍卿。也許是那根鎖情針的緣故,也許是他自己情不自禁的緣故,當初,他愛白赤宮勝過世間一切,現在,他愛自己,勝過愛白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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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宮的心還在砰砰直跳,只有緊緊的擁抱才能確定白衣劍卿真的還在自己的懷中,是活生生一具溫暖的身體。只差一點點,他就又失去他了,只差一點點。。。。。。把頭埋入白衣劍卿的脖頸間,強烈的後怕,在熟悉的氣息裡,漸漸化為慾望,他需要做點什麼來安撫自己不安的心。他不由自主地從身後吻著白衣劍卿的耳垂,順著耳垂滑下,一點一點地吻著他的脖子。
白衣劍卿覺得脖頸處柔軟得有些癢癢的,蹭了一下,勉強壓制住漸漸升起的慾望,淡淡地道:〃白莊主,不要亂動。〃
白赤宮看著他雖然說得冷淡,臉上已經漸漸染起紅暈,不禁有些意亂情迷,低聲道:〃劍卿,我有些忍不住了。。。。。。可以不可以。。。。。。〃
白衣劍卿雖然覺得白赤宮臉皮極厚,卻又因為他這一句而臉紅心跳,慢慢放緩了馬速,正想著要嚴辭拒絕,趕人下馬,白赤宮卻已經當他是預設了他的要求,右掌緩緩地撫摸白衣劍卿的胸前,慢慢探入了白衣劍卿的衣衫前襟,隔著中衣捏住了他的胸前突起。
多年的愛慾糾纏讓白赤宮熟知他的敏感,即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白衣劍卿不由得渾身戰慄,發出一聲低吟。
這一聲雖然十分輕微,仍然被白赤宮聽見,為自己小小的動作居然能取悅到白衣劍卿而感到高興不已。白赤宮從身後脫了白衣劍卿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