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好事還是壞事。
“也許是林丞相大人生財有道呢?”緒諷刺道。
“呿,不講林淮了,倒胃口,去看看飯好了沒,我餓了。”
屋裡頓時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緒端著香噴噴的飯菜進來,夏笙被司徒叫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乖乖地任司徒喂完粥,坐著看了一會兒書,就被要求睡下。
之後司徒大概也去隔壁睡下了,囑咐清在屋頂守著。
司徒不知道,這一夜,夏笙在床上輾轉反側,睜著眼直到天亮
章四(一)(二)
章四
“怎麼,你哪裡不舒服嗎?”因為最近守著夏笙沒好好休息,司徒這一睡直睡到天大亮才起來。剛走到夏笙屋裡,就見他坐在床上看書。
本來這也沒什麼不正常,只是夏笙原本白淨的臉上硬是多了兩個深濃的黑眼圈。
“嗯?”夏笙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沒有啊。”
“還沒好就不要看那什麼鬼撈子書了,又不長肉。”司徒大步上前一把奪過書,隨手一扔。
“你……”夏笙直盯著司徒,抿起嘴,但最終還是笑開了:“宸大夫的醫術很好,藥到病除的,我已經沒事了。”
“大夫?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宸‘大夫’呢,哈哈哈,笑死我了。”司徒笑得捶桌捂肚子。
“主子,馬已經備好了。”宸走進來,無視那句話。
“唔?那麼快呀?”司徒又笑了幾聲:“喂,夏笙,你不來送送我呀?”
夏笙一聽,忙抓起床邊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衣,讓司徒去外面等他換好衣服:“應該的,應該的。”
司徒聳聳肩,倒也沒逗他,什麼都沒說就和宸一起走了出去。
夏笙很快換好了衣服,納悶這件衣服自己以前似乎沒見過的呀……不管了,可不能耽擱了司徒的行程。山路難走,天黑前走不到鎮上的話就麻煩了。
(二)
屋外,一個瘦削的少年騎在一匹藏青色的駿馬上,邊上還有一匹黑色的馬,似乎有些不耐煩起用前蹄刨著泥巴。
那馬黑的純粹,一絲雜色都沒有,胸廓深長壯碩,長長的鬃毛卻似乎十分貼順,只有在靠近耳後的地方打著旋兒。
就算夏笙不懂馬,也能料定那定是匹難得的好馬。
“主子,白無常懷上小馬了,所以我就牽了黑無常過來。”少年開口,夏笙聽出他就是那個教孩子唸書的清。
話說回來,這好馬的名字還真是……一定是它的主人給他起的,隨主人啊。
“嗯,”司徒走上前拍了拍馬頭,那馬有些煩躁似的噴了一下鼻息。
司徒飛身上馬,抓著黑無常的幾撮鬃毛;轉身看向夏笙:“我們,就此別過?”
“嗯,”夏笙笑道:“一路多保重。”
司徒徹底鬱悶了,心說你個小沒良心的就不能表現得有那麼一丁點兒不捨麼?!
嘆了口氣,司徒自我安慰,要這呆子開竅恐怕有的等了。
伸手拉住夏笙,司徒一使力,轉眼就將夏笙拽上了馬背。
夏笙只覺眼前一花,身子一輕,就騎上了馬,被司徒圈在懷裡:“你……”
還沒說完呢,就聽到司徒“駕”了一聲,身下的馬受了刺激似的撒腿就跑。
“你做什麼?”夏笙慌了,用力扶住司徒的手臂,有些吃力地扭頭看向司徒。
“這小路顛得很,黑無常一向跑得癲,等會兒說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司徒的話在耳邊嗡嗡的,好像是直接從胸口傳到了他的後背。
夏笙沉默了。
司徒偷偷地觀察夏笙的表情。
老實說,司徒對這樣的做法很沒底。
身後的屋子已經望不到了,司徒在林子邊停下了馬。
“你這是要做什麼?”夏笙再次開口問道。
“……綁架你!”司徒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要和他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沒多想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夏笙盯著他,不語。
司徒嘆了口氣:“你還真捨得我就這麼走了呀?”
很明顯的哀怨腔調啊……夏笙低頭,看似漫不經心地梳理起黑無常的鬃毛。
黑無常受用得很,舒服地哼哼了幾聲。
司徒忍不住環抱住他:“你就真捨得,我可捨不得。”
“……胡說什麼呢。”夏笙輕輕地掙扎了幾下,低著頭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