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圍環繞了起來,旻軒知道這是一種真氣外化的功夫,但以往各門各派的真氣修煉雖然路數不同,終歸是以氣馭器,高者以氣為器,能斷石斬金,傷人肺腑,可是這種渾身攜帶著毒氣和腐蝕性氣味的真氣可謂是邪門至極,從未多見。
幾個結印憑空而起,護住了旻軒的四周,像一隻手掌般籠罩著他們,結印中真氣流動,以陰陽格局、五行八卦護住了他們的各個方向,道生萬物,不過互補互克,協調相輔,此陣正是利用結印來踐行此至理,只要結印的一個受到了破壞,其餘的就會很快的不上去,結成一個新的印記,如果不一起攻破的話,是很難破此陣的。
旻軒心中雖穩,但也有些忐忑,他往往後面的廳堂上望了一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的到來,可是,不容多想,那青衣人就發起了攻擊,只見那渾身的黑氣化作了四條黑龍衝向這個陣的四個方向,黑龍遇陣,一下子就變成一縷縷黑氣吞噬著結印。
“糟糕,竟然實力如此之強!”旻軒心下一驚,用盡全身的功力支撐著剩餘的一個主陣,只要能維持這個主陣,那麼也尚可能堅持一段時間,那個青衣人彷彿看見了他心裡的想法,赫赫的又笑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從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團更加濃厚的黑氣,緩緩的向著旻軒的方向飄過去。
“噗!”旻軒一口氣吐出了一灘鮮血,他知道自己現在棄陣而走,保全自己的性命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剩下的這些人怎麼辦?一定是會必死無疑的!
王暉好像知道旻軒現在的困境,一下子跪在他身邊,懇切的說道:“王爺!你先走,不用管小的們!”
“王爺貴體為重!”剩下的人也跪下來懇求旻軒。
“閉嘴!”旻軒吃力的維持著陣法,從牙縫裡硬擠出這兩個字來,其餘的人雖知情況險惡,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旻軒而不能幫忙,一旦幫錯了,這個陣法會直接反噬於施陣的人,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赫赫,真是主僕情深,不過你們放心,誰也跑不了,”青衣人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悠閒的向著他們走過去。
旻軒盯著他,汗水漸漸的從頭上流了下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旻軒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種笑容,那時一種如釋重負的微笑,青衣人一見他的笑霎時間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向後轉頭,忽然感覺有一陣清風拂過,自已本能的向旁退了兩步,站定之後,才發現胸口已是鮮血淋淋。
而透過受傷的口子猶能看見他身穿著金絲甲,從此可見這一劍的力度之大,青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刺傷他的人,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握著,嘴裡又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你是什麼人,竟敢偷襲於我?”
“能躲過我這一劍的人已經不多了,你也算是高手,在下元熙,敢問閣下的尊名?”旻熙風度翩翩的自我陳述了一番,除了右手有明顯的一道新傷,全身衣冠齊整,纖塵不染,換個地點,誰都會認為他是去赴詩詞茶會的公子哥。
“哼,青冥。”青衣人怪里怪氣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眼中帶著探究的光芒看著旻熙,二者心裡都清楚,彼此都遇到了生命中最強的對手。
“九天青冥,無常萬事,閣下名字磊落,行事卻略有不符,先命令趙徽從正面突襲,而後又偷偷的派人去暗殺範府一家,心思雖然縝密,但未免有些狠毒,若不是我碰上了,那麼恐怕這些人已經身首異處了。”旻熙說完這些話之後,青冥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自嘲的說道:“本以為一個小小的江寧這些人就已經足夠了,沒想到這裡的水這麼深,不過,赫赫,就憑你,也別想擋住我的腳步。”
說完之後,他向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竹筒,在旻熙還沒有來得及攔他的時候往天空一拋,一道淡淡的煙霧彌散在空中,焦炭似的氣味從那裡散發出來,這時旻軒已經收了陣法,調整好了氣息,看見青冥向外發出訊號,旻軒更早的起身而飛起,剛打中青冥的胸口,卻發現自己的拳頭似乎落在棉花上,勁力全部都被化解掉,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打到的不過是一個幻影,而青冥已經站在遠離他們幾丈之遠的地方了。
“赫赫。”青冥笑了幾聲,很快的移動了身法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人都被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有些發愣了,旻熙和旻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向著後廳的方向,那裡正是範府的地窖所在,旻熙之前就一直在這裡率人待著,果不其然,除了趙徽的那一撥人,這裡還來了數十個刺客,而且武功明顯比那些衙役高出許多,一看就是青冥的親隨者,經過一場打鬥之後旻熙還是受了一點小傷,而今青冥消失不見,一定是去這裡來完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