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從中利用。殿下潛伏的大軍在淮海一帶,經過淮海就要經過我北域的地方,有句話叫做鞭長莫及,我北域與大靖關係這幾年一直很好,殿下想要調動大軍,勢必會驚動北域,若是北域從中作梗,你的大軍恐怕無法按時到達吧,再者殿下在這裡已經失了民心,百姓們對你自會又懼又怕,對於你的謀反定然不贊成,那裡沒有援軍,又失去了民心,殿下就是謀反了也一定會輸,所以我想那西番聖皇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去打大靖的主意,而絲毫沒將你放在眼裡。”
彥墨分析的很精闢,司雨坤聽著彥墨的分析,垂眸仔細思考了很久。
“你說的對。”許久司雨坤點頭,他的神情這一刻變得莊重沉穩起來,隱隱有著大將風範,與白日裡那不修邊幅,惡人嘴臉的形象相差太大。
“如果有大靖從中插一手,我的確可以穩中求勝,但是我不相信大靖,不相信燁帝會這麼好心,只怕到時候他趁著進兵之時從中分一杯羹,而且你們表面說的好聽,幫助我奪取帝位,其實還不是各取所需,我登上帝位,大靖剷除一個勁敵,咱們彼此互利互惠沒必要說的大靖有多麼高尚。”
“殿下這樣說也行,咱們各取所需,只要達成目的就好。如你所言,你並不相信大靖,那麼我加上我顏家堡可否,我顏家堡從中作保如何。”
司雨坤摸著下巴,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彥墨身上,帶著研判的光芒,“若是彥公子你我願意相信。”
彥墨聽到司雨坤的話內心鬆了一口氣,“但是人心是會變得,彥公子既然口口聲聲說誠心助我,那麼不妨再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
“做我的人,不是謀臣而是我的床上之臣。”司雨坤特意強調了這一點。
彥墨沒想到司雨坤對自己居然這麼執著,面上露出為難之色,“抱歉,這一點我不能答應。”彥墨蹙著眉頭,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的是阿睿的樣子。
“是為了那個男人?”彥墨與另一個男人轟轟烈烈的愛,他是知道的,而且那個男人他也見過。
“既然殿下知道,就不應該強人所難。”
“是為了那個男人?這樣值得麼?那個男人已經忘記了你。”
“你怎麼會知道?”彥墨無不詫異的問,姣好的眉蹙了起來,皺眉凝神的樣子很是迷人。
司雨坤揚起唇角笑道,“他被我叔叔下了離魂,我怎麼會不知。”
彥墨神色微微一變,聲音也禁不住顫抖起來,“你知道離魂?”
“是,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解方?”
“知道,但是不能說。”司雨坤神秘的一笑,“我西番皇室留下的傳統,宮內僅存的三大秘方,不是皇室成員不能知曉其中奧秘,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司雨坤聳了聳肩,做出很遺憾的樣子。
彥墨呆了一下,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個典故,“那你可知道痴纏的解藥?”
須臾,彥墨復又問道,目光滿懷期待的望著司雨坤,生怕他說出與他心中截然相反的話。
“知道。”
“也不能說是不是?”
“是。”
“除非我成為西番皇室成員?”
“對,這一代皇室成員只有我和我叔叔兩個人,小的恐怕要等到二十年以後吧。”司雨坤揚起唇角半開玩笑的說道。
彥墨平靜的心亂了,痴纏的解藥他不能放棄,小玉兒的時日無多,他身體從幼年時就一直不好,到如今已經快是油盡燈枯。
他沒時間再等了,可是想起龍麒睿,彥墨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即使在生氣可是他的心裡早早的就住進了一個人,被那個人填的滿滿的,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人。
司雨坤將彥墨掙扎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固執,五年前他聽到北域二皇子與大靖皇太子的故事時,還是嗤之以鼻不屑的冷笑。
然夜深人靜後,司雨坤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他是那個龍麒睿,如果他能遇到這樣一個愛他的人,每每面對孤單的時候,他都是這樣想的,這個念頭很奇怪但是根深蒂固的紮根在他心底。
他渴望那個叫彥墨的男人,無論外面傳聞他有多美,但是他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份愛,至死不渝的愛,如果這份愛能給他該多好。
“我答應。”許久許久,彥墨執著的回答道,“我答應你,但是我不會做你的床上之臣,如果你尊重我,那麼就讓我們彼此重新認識和了解,而我暫時不能答應你更過分的要求,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