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擔心這位任性的女神大人把自己的治域搞得一團糟才是真正的理由……
八歧已經停止了掃描定位,側過身對薩拉查微笑道:【小白蛇,閃開一點~】
薩拉查向後退了十幾米,說實在的他心裡有點沒底,不知道八歧的“一點”指的是多少。不過看樣子這個距離足夠了,八歧憑空騰起了一段距離,而後周身翻滾起極其恐怖的魔力,從他背後那金黃色的雙翼中,化出了一條黝黑的蛇頭。蝶夕向那個蛇頭星星眼雙手捧心地微笑道:【親愛的……】
【我不去!】蛇頭憤怒地瞪著蝶夕,努力地想把自己縮回翅膀之中,【不遇見需要倒黴的事你才不會想起我!】
【乖~釘啊~誰叫你的水性最好呢?】蝶夕向他露出一個聖光四射的微笑,然後,抬起腳,把蛇頭踹進了海里……
直到這時,薩拉查也始終沒有看清八歧大蛇到底有多大,因為向海中伸展著的蛇身一直沒有窮盡,他的目力範圍之內也全是海浪。而八歧似乎對這樣龐大的威力感覺不到一點負擔,只是眼裡閃爍著紅光微笑著眺望著翻滾的海水:【啊啊,不小心碰翻了一條船嗎?真不好意思……請祈禱素盞保佑你們不會被淹死吧!】
【……】薩拉查覺得自己還是什麼也不說為好。
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被踹下水的蛇頭終於躍出了海面,嘩地一聲把海水淋了岸上的兩人一頭一身。有什麼重物被啪地一聲丟在了薩拉查面前,薩拉查定睛看時,正是昏迷不醒的蓋勒特——話說他不應該保持著靈體化狀態嗎?八歧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蓋勒特恢復了實體化狀態呢?
大致感覺了一下蓋勒特的狀況,薩拉查確認他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魔力極度匱乏,便抬手施了個咒讓他進入靈體化沉睡狀態以便儘快恢復,又抬起頭誠懇地望著正糾結在炸鱗與順鱗之間的八歧(【別鬧別鬧,我給你煮全鹿羹還不行?】BY其實是因為會煮飯才當了八歧老大的蝶夕【……滾!我只吃蝴蝶羹!】BY呲牙的釘):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好好感謝眼前這位雖然有些古怪但待自己確實不薄的先輩!
這樣想著,薩拉查再次乖乖鞠躬:【多謝八歧先輩伸手相助。】
【沒事沒事~】蝶夕笑眯眯地安撫著正一口一口吐著海水的蛇頭,【釘也不會介意的,對嗎?】
【完全不介意!】本來一臉怨恨的蛇頭立刻恢復成了人類的形狀,殷切地注視著薩拉查,【能幫上忙我很高興!如果您也能讓我抱一抱就更好了……】
【……】薩拉查的表情有一秒鐘的空白,隨即露出了為難和困擾的神情,【這個……】
啪地一聲,釘的腦袋就再次被按回了翅膀,空氣中只留下了一聲哀鳴【過河拆橋啊!!!】蝶夕笑眯眯地說:【就當沒聽見好了,沒關係的!】
薩拉查默了幾秒,他覺得自己似乎該道謝,但真要開口稱謝卻又覺得怪怪的,正在尷尬間,忽然一眼看見了飄到岸邊的船隻殘骸,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轉移了話題:【……維金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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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糗死了!”幻影移形站在岸上的格林德沃一手緊緊地抱住花容失色的瑪蒂娜,一手摟著一臉凝重的斯克林傑,“眼看要靠岸了,居然給個畜生攪翻了船……我白當了一百多年的海盜王,還從來沒掉過這麼大的鏈子!丟人啊!”
“那不是一般的海獸。”斯克林傑緊鎖著眉頭眺望著相隔一道海灣的對岸,“我目力範圍之內,看不到那條巨蛇的蛇尾!蓋勒特,東方多神獸仙靈,我們……是不是在無意中冒犯了哪位本土靈獸?”
“我怎麼會知道?”格林德沃憤憤地往自己和瑪蒂娜身上甩著乾燥咒,“靠……這地方也太邪門了,從一個小時之前,羅盤和指向咒就全部失靈。天上也不安靜,一會兒是馬一會兒是龍……誰知道哪下惹到誰了?算了,就算老子倒黴!”
斯克林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說什麼,只是警覺地察看著四周的動靜:“蓋勒特,保持警惕,現在是聖盃戰爭的合法時間,這裡雖說離冬木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排除有受到狙擊的可能性。”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格林德沃發狠道,“既然assassin都能截殺到海上,指望他等我們上了岸反倒安分起來,那簡直是作夢!來就來吧,我正想找他們算算黑姑娘的帳呢!”
似乎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斯克林傑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東方。格林德沃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凝重的神情:“……紅毛?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