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敲門聲再度打斷了房間裡旖旎的氣氛,戈德里克的表情已經算得上猙獰了:“不管你是誰,有什麼事,都給我等到明天早上再說!”
“如果可以等到明天,我不會這個時間來打擾父親。”湯姆的聲音理直氣壯地響起,“父親大人畏寒,如果我等到明天再把厚棉被送給他,他會凍病的!”
“……給我安靜,臭小鬼!”戈德里克一個咒語封閉了整個臥室,任外面再有什麼聲音都不會再傳進屋來,但湯姆很利落地解開了咒語:“母親大人,其他的事情無所謂,但事關父親的身體,我是不會妥協的!”
“該死……”戈德里克草草地拍了拍薩拉查的肩膀,揚起被子把他蓋住,跳下床披上睡袍就衝出了臥室,先接過棉被往屋內的榻榻米上一丟,然後把拉門一關,拎著湯姆往膝蓋上一按就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幾巴掌,“小鬼,還敢不敢來搗亂?”
戈德里克當然不會當真用力打,但湯姆依然半真半假地叫了起來,眼裡卻分明寫著“欠揍”二字,氣得他差點動了真火。但打了沒幾下,方才還一臉倔強的湯姆突然紅了眼圈,回過頭可憐巴巴地開了口:“嗚,教授,他打我……”
“你……”戈德里克氣得嘴唇都有些哆嗦:該死……這小鬼絕對是故意的!
端坐在沙發上的鄧布利多一臉玄妙莫測,先是領走了湯姆順帶不輕不重地責備了幾句,又抓過戈德里克好好地教育了一通與小孩子的交流問題,直說得他差點把地板撓出爪印:大叔,那湯姆小鬼是因為白天有了過節才故意給我找茬,您老好端端的這是在湊哪門子的熱鬧啊?
好容易被放回了屋,戈德里克頂著一頭青筋抱著被子回到床邊,無力道:“薩爾,你確實該好好和那小鬼好好談談了!”
沒有回應。甚至被子下都沒有人形的臥痕,彷彿剛才還躺在那裡的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
戈德里克大感不妙地掀開了被子,果不其然,被子下面,疲倦已極的薩拉查已經化成了直可盤在他手心的小白蛇,盤成小小的一團,身軀微微起伏著,正睡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體力已經降到臨界點之下,薩拉查是不會在睡夢中無意識化蛇的。愛人累到這個樣子,戈德里克又怎麼忍心再把他叫起來這樣那樣?就算他節操略無,也不至於禽獸到那個程度。於是,寂寞淒涼地度過了一個夜晚的戈德里克心中久久地迴響著一聲悲愴的哀號:
——湯姆·裡德爾!我和你不共戴天!!!
6 提升實力的方法……
夜晚的出雲夜市街道上,風流倜儻的金髮帥哥招搖過市ING,吸引豔羨目光一片,回頭率那叫一個百分之百。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凝神片刻,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匆匆拐進了一條小巷。等到尾隨的少女阿姨們悄悄追過去時,卻意外地發現小巷裡已經空無一人。
旅舍二樓的客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格林德沃大步走進屋門,把手中的少女和服往床頭一扔,回頭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背後的神官:“你也聽到了吧?”
一直受命勤懇地守在瑪蒂娜門外的紅髮英靈略一點頭,很有覺悟地起身開始收拾散亂的和服。
“討伐令……”格林德沃抱起雙臂往床邊一倚,蔚藍的眼睛裡閃過幾分思考和玩味,忽然諷刺地嗤笑了一聲,“誒,紅毛,你怎麼看?”
“下一個是我。”斯克林傑回答得言簡意賅。
格林德沃仰頭一陣大笑,起身勾住了斯克林傑的肩膀讚賞地拍了拍:“紅毛,我發現在這種事上你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嘛!”
斯克林傑對這句話眉毛也沒抬一下,片刻,把摺好的衣服重新包回了和紙袋中:“剛才我問過愛因茲貝倫小姐,她說,這不是第一次。”
格林德沃僥有興致地抬了抬下巴:“繼續?”
“在前兩次聖盃戰爭中,都出現過聖堂教會主持討伐某一servant的情況。”斯克林傑盡職盡責地彙報道,“雖然那時並沒有設立監督者,但如果某位servant的行為觸犯了平民的利益,或者違背了聖盃戰爭的規則,其他servant都會群起而攻之。而聖堂教會,則一般扮演著通告者的角色。據愛因茲貝倫小姐解釋,這是為了防止聖盃落入邪惡之徒的手中。至於真實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了。”
“……有意思!”格林德沃吹了下額前的簾發,微微冷笑道,“巫師的正邪需要由教會來判定,千年後的世界還真是變了天了!”他說到這裡,砰地一聲掰開了一個飯糰,向斯克林傑丟了半隻,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