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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來。

或者說,是不得不平復下來。

客棧裡憑空出現一個男人,慵懶的斜坐在椅子上,烏黑的長髮一直到了腳踝,但是頭髮卻一一絲不苟,看起來順滑的很。

他穿著銀白色的長袍,長袍胸口處是一處盛開的梅花。你緊緊的盯著那簇梅花,好像看到它從花苞到花朵的綻放全過程。然後眨眨眼,它好像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他的眉眼很是柔和,讓人一見就生出好感。他的嘴唇永遠是微笑的,但是想笑意到不了眼底,就如同寺廟裡的佛像,再這麼憐憫世人,也總是高高在上。

這麼女氣的衣服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違和感。讓人更加驚奇的是他碧綠色的眼睛,顯出幾分異族的感覺來。

這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男人。

吳痕也不例外。

吳痕狠狠的閉上了眼睛,將眼裡的狂熱與痴迷壓了下去,反而擺出一副苦兮兮的小白菜的摸樣出來。

然後,老臉也不要了,衣襬一掀,拿出一個軟墊,跪了下來。

背卻是挺的格外的直!

格外的理直氣壯!讓人恨的牙癢癢。

“怎麼跪下來了?我有這麼可怕?”男子輕笑,雙眼看著吳痕,吳痕在男子的眼眸裡清楚的看見了自己驚慌失措卻嫁妝鎮定的的摸樣。

“你是我的養父,兒子跪老子,不是天經地義?”吳痕笑道。

“聽說你最近過的不錯。”男子皺眉,半是苦惱半是無奈,“唔,好像之前在勾搭上了明教的新任教主,後來又在怡紅院裡跳舞對吧,當著大庭廣眾的面。”

“我……我只是玩一玩罷了。”吳痕在心裡狠狠的紮了扎百曉生的小人,怎麼什麼都和他說啊?這不是要看著他死麼?難道一直叫都沒有人應,肯定是收到他要來的訊息沒有義氣的跑了。

“那麼你在害怕什麼?”男子仰起頭又喝了一杯酒,“你的命是我給的,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的武功你的易容術都是我教的。你現在跪下來,想要求我饒過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分不分得清真假呢?”

“我……我知錯了。”吳痕一下子就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不該逃,不該跑到這個地方來。你想要做什麼就直接做好了,幹什麼嚇我?”吳痕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硬抗的,雖然撒嬌什麼的很沒有骨氣,但是比起命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早就知道,一輩子都逃不開肆意的。

從他醒來變成一個嬰兒開始,他的命就是肆意的。

都說江湖朝堂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怎麼可能沒有交集?

就像在朝堂上有文武百官各自為營但是仍然以皇帝為尊一般,江湖中也有尊主,只是知道的人無一不是執掌一方勢力的大人物罷了。

白道黑道,總是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兩方此消彼長,各領風騷數百年,一直維持著武林的安定。就算哪一方梟雄企圖引起爭端,天下大亂,也是控制在某一個固定的範圍內。過了兩三年,就無人提起,灰飛煙滅了。這個隱隱在江湖背後推動一切,匡扶著江湖黑白兩道的神秘勢力一直只露出了冰山一角。

西方魔教,明教,移花宮,神水宮,無爭山莊,八大門派,都是這個勢力下的分支,不得不在這個勢力下討生活。每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在傳位於下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告知這個勢力的存在。或者,獨自打拼出來的勢力在得到了它的承認之後也可以獲得其他門派的承認。

在明教,因為陽頂天早早死去,無人接替教主之位,加上新任教主張無忌資歷不夠,所以一直也沒有獲得承認。楊逍年輕時放蕩不羈,很少呆在明教。陽頂天也沒有把這個勢力的事情告知,相反範遙就明白的很。但是範遙只是一個護法,沒有權利告訴張無忌這些東西,只能暗地裡提示一下。

而這股勢力的領頭人,就是眼前人,他的養父,他痴迷的物件。

一個他不得不仰望,也不得不用各種假面逃避的人。

一個養大了他,到現在,容顏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時候的摸樣。

就像是傳說裡不老的神仙,徹徹底底打破了吳痕無神論的信仰。

無他,這麼厲害的組織,青春不老的容顏,還有肆意絕世的武功,都不是一個凡人都夠做的到的。

穿越都有了,何況是神仙?

吳痕越想越覺得自己是沒有爹孃的小白菜,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人家穿越給金手指,他穿越了除了一副皮囊什麼都沒有,結果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