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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爵士的眼睛,可是閉路監控並沒有拍到這位書法家是何方神聖。說實在的,真是個糟糕的書法家,看看那個“一”,連最基本的蠶頭燕尾都沒有貫徹。

夏洛克在柱子和螢幕間繞來繞去,如同一隻轉來轉去、趾高氣揚的大貓,交易員們得時刻提防著別踩了他的尾巴。我試圖與他的老同學攀談,可我的室友露出一副彆扭和警惕的表情,這令我渾身發毛。他變得比平常更加傲慢自大,盛氣凌人,誇誇其談,我不得不拋下塞巴斯蒂安,轉而緊緊拖住夏洛克。

正如過去的每一次那樣,夏洛克推理出我們的目標。按照他的說法,我們得去找一個名叫艾迪·凡·庫的負責香港賬戶的交易員談談。

鑑於我對中國頗有些瞭解,夏洛克難能可貴的詢問我,能否從這條警告上看出什麼訊息,我表示矇住行長眼睛的一筆大概是中文的“一”,至於下面那龍飛鳳舞的一團則無可奉告。

夏洛克興奮得一蹦三尺高(只有孩子才會那麼蹦蹦跳跳的),他甚至揉了揉我的腦袋——謝天謝地我的頭髮足夠短!

憑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賣萌的臉(儘管這張臉長得鏡頭都裝不下),夏洛克成功讓凡·庫的樓上放下戒心,甚至允許他借用陽臺。

等我們來到那間裝修風格看起來與他的辦公室如出一轍的公寓時,他已經死了。

夏洛克的眼睛在一瞬間變成充滿電的相機,隨時準備好捕捉和記錄最微小的細節。

雷斯垂德的缺席使得案子的進展大大減慢,因為迪莫克探長一再堅持交易員死於自殺。

我得承認這在金魚看來還是挺有說服力的,嗯,反鎖的臥室,槍在手裡,一個死人……要不是全世界唯一的諮詢偵探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整個事件看上去的確像是自殺。

然後,一如既往的,夏洛克對我們沒有注意到“死者是左撇子而槍口在右側”這點感到“驚異”。令人可悲的是,金魚們就算把眼睛瞪得跟房子那麼大,也沒法觀察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的事兒。

之後,就像為了證明他的正確,又一起案子發生了:一個新聞記者死於反鎖的臥室。

長話短說,我在蘇格蘭場拿到了新聞記者的日記,並同迪莫克探長就夏洛克那惹人惱火的脾氣達成了一致;而偵探去找了交易員的助理,獲取了他之前的行程安排。

這把我們帶到了唐人街的一家招財貓商店,他終於發現了這些塗鴉是蘇州碼子——我相信絕大部分中國人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名詞——而我買了一隻招財貓,希望能給待業在家、負債累累的我帶來好運。

接著,夏洛克注意到商店對面的公寓三天沒人住了,而窗戶開著。他一個跳起爬上梯子,為了防止獨來獨往、單槍匹馬的偵探把我留在外面傻站著,我連忙跟著跳上去,跟他一起不請自入。

夏洛克伸出套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而我在生鏽的鐵梯子上愣住了。我以為他想跟我要手機什麼的,許久之後才發覺他不過是想拉我一把。

或許我被室友使喚和虐待太久了,以至於我把手搭在他寬闊、厚實、修長的手上時,一陣眩暈湧上來——或許我太感激涕零了?

接著我們與那個飛簷走壁的小個子來了一場遭遇戰。透過在軍隊裡的訓練,我發現這位來自中國的入侵者學過內家拳——不像《少林寺》、《功夫熊》裡那樣神乎其神,他沉肩綴肘,下盤很穩,透過長期練功把力量從腿部引向腰部,再引向肩、肘、腕、手,避實就虛,後發制人。夏洛克和我聯合包抄都沒攔下他。

事後,偵探傲嬌的抱怨說:“幸虧中國的出境簽證非常嚴格,否則這個世界都會被他們佔領。”

接下來我們找到了藏身於博物館的屋主素琳姑娘,夏洛克衝出去與“蜘蛛”對峙,而我留在裡面保護她。上帝在上,聽著槍聲在博物館裡迴盪,我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找他——儘管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兒需要保護,儘管夏洛克是打不死的小強……

“蜘蛛”進來了,他的手槍沒子彈了,而我的勃朗寧被他打到一邊。沒辦法,我們只得赤手空拳的扭打成一團。我得說,要不是我練過些硬氣功還能抗一會兒的話,肯定一上來就被勒死了。

素琳是個好姑娘,她抓緊時機觸發了警報系統。“蜘蛛”發現他沒法立刻打倒我,於是做了一回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離開了。

在素琳的幫助下,我們很快破解了密碼,找到了慈禧太后的玉簪(在凡·庫的助理的頭上),一舉搗毀了京劇演員的殺手馬戲團。

整個案子都讓我覺得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