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無視了諮詢偵探的無差別攻擊,雷斯垂德小心翼翼的主動提供線索說:“兩位受害人的身份背景沒有絲毫重疊之處,其中一個住在金融城,是牙醫的女兒;另一個則來自蘇豪區,她可憐的母親靠站^街、販^毒和小偷小摸為生,兩個姑娘的社交圈差之甚遠,再也找不出比她們更不同的人了……”
“拜託了,嘉文,滾出我的大腦,找找自己肩膀上那玩意兒的原因吧。”夏洛克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可他的眼睛仍全神貫注在屍體上面,“另外,別派你們一整個‘專業團隊’來給我添麻煩,否則等我找出兇手,蘇格蘭場的所有房間都得改裝成停屍房。”
“你真是太有幫助了。”雷斯垂德用半贊同半無可奈何的口吻回答,“順便告訴我們你發現了什麼……如果你足夠好心的話?”
“線索太少。”夏洛克毫不介意的與屍^體進行著密切的接觸,他長長的、裹在薄薄的醫用橡膠手套裡的手指,細緻的一寸寸撐開傷口——這場景,詭異得唯美又令人毛骨悚然,“棍棒敲打脖子,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擊斃命,說明兇手通曉格鬥,至少體格健壯;傷痕的形狀表明兇手右手力量更大,更偏向使用右臂;脖子上被擊中的地方殘留了細微木屑,而身體其他部分沒有,證明兇手用的棍子是木質的,大約有掏壁爐的燒火棍粗細;受害者的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油脂,味道說明是羊羔腎臟油脂和豬油、牛油的混合物,比例多少需要進一步研究。兇手為什麼要給受害者塗油呢?是一種獨特的儀式嗎?還有,毛髮作為戰利品被收走了,說明兇手在收集什麼東西,他強烈的渴望從受害者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絕對不止是毛髮……”
夏洛克推理得越來越慢,他的聲調也逐漸低了下去:“有趣,太有趣了!看起來毫無聯絡的受害者,令人難以看清的作案動機,撲朔迷離的案情發展……終於迎來了美好一天!”
雷斯垂德抹去額頭上的冷汗,而華生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我們去現場看看吧,夏洛克?”
“現場?當然!我們一分鐘都不能耽誤!否則蘇格蘭場裡的屍^體數量,將以指數形式激增!”夏洛克晶瑩剔透的眼睛如同掛著朝露的草葉,他抬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