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嚴。
晚上,吳家小客廳內,吳二白叔侄倆分別坐在兩張白色沙發上秘密交談著,吳邪並沒有問關於三叔的事情,只是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給二叔聽。
聽完侄子的講述他感覺事情頗有些麻煩,父母兄嫂回鄉本就是為了躲避戰國帛書帶來的麻煩,如今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見機行事,可是這戰國帛書父親向來也是三緘其口,有或沒有很難猜測——有的話也是禍不是福。
抽了根菸思忖了下心裡略有了計較,“吳邪,你先前和張起靈也算認識吧?”
吳邪看著二叔不明白什麼意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道:“二叔,那小子悶的很,三腳踹不出個屁,我跟他算不上朋友,就是見過幾次面打過幾次招呼。”
二叔溫和笑道:“這樣就好,我們想法先拖他一拖,讓你爺爺好有個準備,到時你跟著他一塊到長沙去。”
“我,我去能做什麼,”吳邪又驚又奇,“你是沒見過那小子,真是……真是刀槍不入,跟個石頭似的,軟硬不吃。”
二叔朝吳邪擺了擺手:“先別急,你只要跟著就行,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跟他翻臉,其他的你不用管我會另有安排。”
吳邪見二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算安心了不少,他是很信得過二叔的,那才是個真有本事的人,就是三叔見了二叔也是服的很。
“二爺,”一個穿著深藍中山裝的青年匆匆走來,看見吳邪喚了聲少爺好便自走向吳二白,吳邪知道他,是二叔的心腹很得二叔喜歡,也確實有兩下子,那人彎腰低頭在吳二白耳邊說了起來,吳二白慢慢皺起了眉頭,表情也隨之凝重起來。
吳邪心道不好,這是又出了什麼事端?立時坐立不安起來,點了支菸便直起身在屋內踱來踱去抽了起來。
待那青年出去後,吳邪趕忙將煙扔到地上順腳一踩,疾步走到二叔跟前緊張的問道:“二叔,出了什麼事情。”
二叔嘆了口氣道:“張起靈的軍隊就駐紮在杭州城外,他是拉了隊伍過來的,事情不妙呀。”
原來下午和吳邪透過電話後,吳二白便立刻命人打探了張起靈的動向,住處,這一打探不要緊,這人居然帶了隊伍。
吳邪瞪大了眼睛:“隊伍,他想幹什麼,要滅我們吳家嗎?”愈想愈是氣氛,隨即挨著二叔坐了下來。
二叔回到家時吳邪已經洗漱過了,此時只穿了絨絨睡衣,雖然屋內裝了暖氣,還是覺得冷的厲害,便將腳從棉拖裡抽出擱到了沙發上,雙臂抱住曲起的雙腿來取暖。
吳二白瞧見了心疼起來伸手將他的雙腳攏到了懷裡,冰冷的感覺隔著厚厚的衣服立即傳來,“也不加件衣服,看這這腳涼的,起來去穿件衣服過來。”
吳邪並不起身只將腳又往二叔懷裡伸了伸答道:“不去,二叔懷裡就很暖和。”面上毫無羞愧之色。
吳邪是吳家的命根子,吳家三兄弟只這老大娶了親得了兒子,其餘兩個至今都未成家更別說生兒育女了,自然這吳邪就成了眾人一致寵溺的物件了,待到吳邪大了在家裡依然被當做孩子似的來寵愛,吳邪挺享受這樣的待遇,並不覺得不妥。
有時甚至會想,要是兩位叔叔一直不成家那就真是太好了,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期望兩位叔叔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來疼。
吳邪想到二叔居然將悶油瓶行蹤打探的這樣清楚,心裡不禁佩服起來,“我都沒想到呢,他都已經做了,這就是差別。
這該死的悶油瓶肯定回了軍隊居然騙我說去住酒店,太不老實了。哼!”二叔一手環胸抱緊吳邪的雙腳一手捏了捏眉心問道:“下午他是不是還帶了個帶黑墨鏡的男人?”
吳邪側身靠在沙發後背上正胡思亂想,忽聽到二叔問起黑眼鏡忙答道:“是,跟個痞子似的,有什麼問題嗎。”
吳二白搖了搖頭道:“他是個旗人,在旗裡還是個王爺,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人很有本事,在道上名頭很響,人稱黑瞎子。”
“嗯嗯,他下午是這麼介紹自己的,”
“不知是敵是友?”
“他是跟張起靈一起的,還說是他的副官。”
“這倒是很奇怪,黑瞎子是個獨來獨往的人,怎麼會給張起靈做副官,他是出了名的放蕩不羈,從不與人合作。”
吳邪鄙夷的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那人我看著不行,不定張起靈給了他什麼好處。”吳二白沉默了會兒道:“具體的我們都還沒摸清楚,這人不見得就是敵人,如果到時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