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看著掉了漆的桌面,心裡慢慢的趨於平靜,想什麼呢,還是不要想了,只要安靜的等待就行了。
中午倆人當真去了么妹的家裡,么妹家人口眾多,吳邪簡直分不清楚誰是誰,烏壓壓的一片腦袋,晃的人頭暈,只記得了么妹跟她瘦猴子的阿爹,飯菜也吃不出滋味來,倒是異族人特有的熱情著實是感染了吳邪,吃飯的空當么妹時不時的問幾句關於解連環的事情,當得知他尚未婚娶時,滿臉的喜悅毫不掩飾,吳邪當即搖了腦袋,暗歎,這丫頭心變得倒快,幸虧跟張起靈沒怎麼樣?
其實女娃子家家的一般都是非常愛慕英雄一般的人物,張起靈本也勉勉強強的算是一個英雄吧,但是這一年裡面他漸漸有了好吃懶做之嫌,所以么妹猛的看見了氣指頤使的解連環就猶猶豫豫的要移情別戀,生怕自己會一輩子給張起靈當老媽子,不過瞧就怕他已經有了老婆,此刻一聽說他尚未婚娶,心裡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臉上也無需掩飾,對吳邪越發的好了,說不定將來自己就是他三嬸了,她心裡喜,漢人是這麼稱呼的。
吳邪跟么妹胡侃亂吹了半晌,不知不覺天竟一點一點的黑了下去,么妹家的木樓非常寬闊,樓上樓下都是房間,人雖多不過一下子就消散無蹤了,吳邪呆的也挺愜意,他跟皮包很客氣的又在這裡混了一頓晚飯後方才往張起靈小樓裡趕去,小寨子是很美麗的,雖錯落無致,然而卻是別有番韻味的,從高處望去竟是一個麒麟圖案,堪稱是雜而不亂,吳邪跟皮包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在薄薄的霧氣中匆匆往回趕去,出乎意料解連環眾人竟然回來了。
吳邪一看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無功而返,解連環正坐在桌邊鐵青著一張臉跟小花說著什麼,神色凝重,不是個高興的模樣,其餘人等還算平靜,他們圍著火盆子烤著野味,差不多也要熟了,香氣撲鼻,吳邪瞧不出是什麼野味,不過光是聞聞味道,就已經是垂涎三尺了,他們瞧見吳邪,很有默契的統一的沉默,倒是胖子夠哥們,在火盆旁對著吳邪一招手,“天真,你上哪兒去了,操的,我們這回算是白跑了一趟,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最後又罵了一個髒字,吳邪沒聽清是什麼,輕手輕腳的向火盆走去,他凝神去看張起靈,張起靈一身湖色長袍,面目乾淨整潔,竟有點儒雅的味道。
手足無措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吳邪故作關切的輕聲問道,“你們都沒事吧?”胖子轉了一下火盆上方油乎乎的一團,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哪能有事,全是高手,他媽的,就是裡面空空的,連個像樣子的明器都沒撈著,嘖,這趟跑的!”吳邪躬身身極力的想要看清楚張起靈,只要有張起靈在,吳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要被他所吸引,對於胖子的嘮叨他不置可否,張起靈本來目不轉睛的瞧著火苗,忽然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旁邊的吳邪,一下子跟他四目相對,吳邪眼光躲避不及,只能訕訕的對他笑了起來。
吳邪其實心裡有很多話要問,不過此刻大傢伙都在這裡,他不好問,跟張起靈獨處時他可以言語散漫,肆無忌憚,可是當著眾人的面,他非常的要臉,都不敢正經的同張起靈講話,張起靈放肆的打量著他,也不說話,吳邪笑不下去了,也不能驟然的收去笑容,真是苦惱至極,正當他笑得要哭的時候,解連環忽然從背後喚道,“吳邪,你過來!”
吳邪忽的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走了過去,他們都是衣著乾淨,看來回來的時候還不短,吳邪對著解連環微微一笑,“三叔。”解連環伸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讓他坐下,“么妹他們有沒有問你我們去哪兒了?”吳邪一點頭,“有啊,我說你們去鎮子上了,他們也沒多問,看來是信了。”解連環抬手搓了一把臉,悶悶的說道,“沒懷疑就好,累死我了。”
解連環是真累了,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身心俱疲憊,累的他都想要罵人,吳邪心不在焉的又陪他聊了幾句,又吃了香噴噴的野味,因為都很累,他們很快各自散去休息,因為空手而回,都不大高興。
吳邪見人都散去,心裡一陣輕鬆,因為他可以跟張起靈獨處了,豈料到了夜裡張起靈忽然跟他講起了君子之道,死活不肯上床,寧願在樓下打地鋪,吳邪氣的一陣發抖,媽的,昨晚的時候瞧他也挺快活的,現在倒是禮數週全起來,扯什麼蛋,披了被子到了樓下,吳邪決定跟他豁出去了,反正這回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失去他了。
樓下,煤油燈在桌子上兀自亮著,燈光微弱,搖搖欲墜,吳邪籠著被子在張起靈的鋪子邊蹲了下來,一雙眼睛在微微光亮裡尤為閃亮,靜靜的對視了片刻,吳邪率先開口問道,“你床下藏的是什麼?”
張起靈當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