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看時間,抬起手臂,上面空空如也,手錶早被人擼了去,揉了揉手錶印子,吳邪嘆了一口氣,是一種無可奈何,後頸上針扎似的疼,伸手摸了摸,一個小小的疙瘩,那是被人從後面用針管扎的,裡面應該是麻藥,因為自己隨即便人事不知直到這黑夜裡慢慢醒轉。
屋內燈光通亮,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吳邪心裡默唸,小哥,你趕緊回來,他卻沒想過如果張起靈永遠回不來怎麼辦?
杭州道上的人都知道吳家老三吳三省回來了,然而瞎子瘸子都明白那人決不能是吳三省,解連環也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人,他也沒打算瞞,老子說自己是吳三省誰敢當面說個不子,管教潘子一拳頭下去,就是說自己是張大佛爺別人也得點頭。
不怪杭州城內沒有利害角色,主要是吳家基本把持了整個杭州商業領域,無論什麼行當,吳二白總要去插一槓子,管你願意不願意,吳三省又是一流氓中的紳士,連轟帶炸的在杭州混的風生水起。
現在吳家老太爺下落不明,吳二白鋃鐺入獄,吳三省早就失蹤了小半年,眼看著吳家要完蛋了,結果猛的跳出一年輕人,整日裡大搖大擺的出入吳家公館,並四處宣揚聲稱自己便是吳三省,大家噤聲了,誰知道吳家人又耍什麼陰謀詭計。
要說面上也有三四分相似,然而氣質上卻相差甚遠,雖說吳三省乃流氓大亨,平素吊兒郎當,可這位吳三省也不好惹,他的恨勁兒決斷全是現在了眼裡面,並且出手迅速,快很準。
還沒一個禮拜呢,便很順利的接受了吳家生意,吳二白先前的生意對手全縮在了家裡當起了烏龜王八蛋,硬是不敢幹涉這新吳三省的行事,誰敢呀,大清早的自家門口掛燈籠似的一圈兒血淋淋人頭,任誰也不敢招惹這吳三省了。
官府都不管,他們誰敢說個不字呀!
解連環趁吳二白身在大獄,一方面大刀闊斧快刀斬亂麻的整理了吳家生意鏈,另一方面賄賂高官四處砸錢砸人情。
效果很顯著,解連環知道背後有高人在黑吳家,物件其實也並不是吳家,仿若是整個九門,吳二白只是順帶的遭了秧,也算是他倒黴,早不沾染九門了,老大三十了竟鋃鐺入獄。
此刻解連環坐在吳二白寬闊柔軟的大轉椅子上,手捧著吳二白管用的白瓷咖啡杯,裡面熱氣騰騰冒著煙兒是吳二白平素最愛喝的巴西咖啡。
低頭垂眸淺酌一口,解連環在熱氣氤氳中很自在的閉了眼,鼻子狠吸了一口咖啡香氣,他喃喃道,“真香!”
潘子臉上赫然多了一道傷疤,已經結了痂隱隱往外泛著黑紅,不算長斜斜的就橫在左臉頰上,本就兇狠的臉面越發的可怕。
從兜裡摸出一支菸夾在手裡,他歪頭看向解連環現在的三爺,就覺得自家爺現在幼稚的可以,吳家雖然也算是殷實富貴之家,接了吳家的生意也算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可他至於這麼小人得志嗎。
咬著菸捲潘子用洋火點著了香菸,狠狠吸了一口末了又重重吐了出來,在繚繚青煙中他開了口,“大爺……”
“三爺,從今兒個起我就是三爺!”解連環捧著咖啡眼睛也並未落到實處,然而頗為鄭重的糾正道。
潘子哭笑不得,夾著煙道,“三爺……是三爺……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跟吳家的人搶玩具,這玩具可不好搶,現在我們得了,保不住還有旁人覬覦!”
解連環小口的喝著咖啡,嘴唇一圈兒沾上了咖啡漬,他並未覺察,嘆了一口氣,他一本正經道,“潘子,你不懂!我享受的是得到它的樂趣,將來吳三省回來了我讓他去無可去,吳二白能奈我何?瞧他以後還欺負我?我要讓他以後聽我的話。”
隨即他放下咖啡杯子,挺直了身子,雙眼明亮的看向潘子,他很興奮的說道,“你說,以後吳家是不是就我說了算,他倆兄弟再也不能欺負我了!”身子往後一躺,他兩手交叉蓋上自己雙眼,嘴裡繼續小聲呢喃,“多好!”
嘴唇周圍的咖啡漬有些滑稽,潘子想起身為他擦去,動了動腳並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看著解連環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菸。
毫無預兆的解連環開了口,“潘子,有空我給你買個打火機,比洋火好用多了,吳二白用的就是那東西!”
“好”潘子答道。
☆、54辱 (2034字)
翌日清晨,吳邪終於見著活人了,仍舊是賭場那中年人,那人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吳邪跟前,雙手也是平整的搭在兩側大腿上。
吳邪上回見他,光顧著害怕了,不曾細看這人,此刻再一相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