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
“所謂的王,到底是什麼糟糕的東西啊。”低低的感嘆。
“是束縛吧,至少對我們來說如此。”少年輕聲低和,那個石盤真是捉弄人啊,這個世界綠之王的力量本來是生長與調和之力,而亞伯身上紋刻的武骸擁有的卻是侵蝕與毀壞之力,石盤不顧這樣的矛盾,強行將意志施加於他的身上,造成了他現在反而不敢隨意使用自身武骸的情況。
力量增強是好事,從此被所謂的命運青睞也是好事,但過於龐大的隨時可以毀滅的情況,就很糟糕了,還不如原來的自己。想來,周防也是這樣的情況吧。
石盤,給自由的風套上了枷鎖,為了自己身邊的人,原本可以肆意燃燒的傢伙,現在不得不收斂自己,龍盤虎踞。
談話間,徹夜的雨已經停了,遠處有微光啟明,新的一天將要拉開帷幕。少年垂下頭,摸著那把哪怕沐浴睡覺也從不離身的名刃,扭頭向身邊人問了一句話:“我說,尊,你還沒給我發過工資呢?”
赤發的男人看也沒看他一眼,反而起身向樓下踏去,每當他踏下一步,虛空中就生出一階紅色透明的階梯,看上去拉風至極,有如神祗。
亞伯看著遠處的朝陽吐出一口氣,低低的呢喃:“太陽之子嗎?可笑的想法。”還是趕緊想想自己的道吧?如果沒有悟出的話,他真的毫不懷疑那個惡劣的男人會就此放棄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宗像禮司非常冷靜自制、禮貌優雅,但實際上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享樂主義者,只不過享樂的方式與眾人不同,他享受的是操縱人心的快感。
如果不能讓他得到樂趣,不能跟上他的腳步的話,想必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掉了吧?!從此也不再是平等的地位了。
雖然並不在意那個難搞的男人的想法,可是,在劍道方面目前還用得到他,所以,他亞伯是有取悅於那個男人的義務的。
從高樓的欄杆上站立起來,輕輕撫了撫並不存在塵土的衣袖,直接跳下去,到了該準備早飯的時間了呢,就給小安娜吃乳酪布丁好了,當然,哥哥最愛的焦糖杏幹瑪德琳、牛油果雞蛋三明治也要格外用心的準備。
用餐的幾個人看著餐桌上恆久不變的那幾樣食物,終於忍不住有點疑惑的問:“亞伯,你每天吃的都是一樣的食物,就沒有任何想改變的想法嗎?”
少年微笑著回答:“為什麼要改變,這都是哥哥愛吃的東西呢,在他沒醒來之前,我得幫他吃下去才行。”
十束和草薙對視一眼,安娜面無表情,八田一臉呆滯,伏見神遊太虛,而尊則是繼續吃飯。
等亞伯走之後,八田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不覺得他這樣很不正常嗎?”每天吃同樣的食物,穿同樣的衣服,原因就是已經過世的哥哥的喜好,這個人已經完全扭曲了吧?!
周防摸摸頭髮,沒理會他們說的話,上樓睡覺去了。而十束則是輕輕皺眉說:“活著,卻已經死亡。”
草薙搖搖頭:“也可以說是,他一個人在承擔兩個人的生活。”
八田緊緊皺眉,“呿”了一聲,剛想說什麼,眼角卻掃到了坐在一邊一臉無聊的伏見,走過去,拍了拍他,說:“喂,你怎麼想?”
伏見瞥了他一眼,沒搭理。
亞伯一次又一次將竹刀舉起,落下,腳步迅速的挪動著自己的位置,隨意料理了幾個上來挑戰的男人,說起來,他現在的程度已經相當不錯了,起碼在這個道場裡,除了宗像,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在他手下支撐十個回合以上,這還是在他沒運用能力以及不計算他非人的體質的情況下。相信如果是真正不計較規則的戰鬥的話,這群人一起上還不夠他一劍玩的。
至於宗像嘛,那個男人,亞伯嘆了口氣,他對於戰局的掌握和控制已臻化境,你的每一次出手彷彿都在他預料之中,甚至是在他已經安排好的範圍內一樣,是非常可怕的對手。
一個還沒成為王的男人居然就已經如此強大,還真是讓人值得期待。
練習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時候,亞伯也就慢吞吞的向酒吧的方向走回去了,一邊走一邊回想剛剛的戰鬥,如何能更有效的掌控戰鬥節奏呢?像宗像一樣,讓對手按照自己的意念行動?!
“喂,那個小子,站住!”偏暗的巷子裡忽然蹦出來一個人,初夏的時光,居然還穿著黑色風衣,領子立起,遮住了半面臉,一看就是想做壞事的傢伙。
“哦?”亞伯呆呆的站住。
那人看他站住,一步一步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慢慢逼近,等他將槍口完全貼在亞伯太陽穴上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