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加入成為內閣成員,這是渡真利家族這麼多年來一直努力的大事,可以說整個渡真利家族為此付出了許多犧牲,是他們的統一戰線,任何成員的生死和這個相比,微不足道。雖然這種決定太過無情和冷漠。
放下手機,渡真利信有些不知何去何從。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弟弟,又發自內心為他祈禱。唯一能夠做的,他想,就是嚴懲傷害弟弟的兇手,在父親選舉結束後,給父親和弟弟都給出一個交代。
懷著這樣想法的渡真利信,很快地振作起來,而此時他看見有人站在走廊的盡頭瞧著自己。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直樹。
“我有個請求。”
直樹的嗓音顯得很疲憊,但是卻非常地清晰:“請讓我參與旁觀對琦田治也的訊問,同時我想參與對東田滿的搜捕。”
渡真利信聽著這些話,緊緊盯著直樹充滿血絲的眼睛。
他從這個男人身上看見了一種痛苦,同時並有一種力量。
他在企圖振作,挽救和控制事態。
“忍呢?你不是要陪著他麼?”
“他會沒事的,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堅強,他一定可以安全地活下來。而且我只是走開很短的時間,我需要調查清楚這件事,給忍一個答覆。同時,我要親手懲治傷害他的人。”
說出這句話的直樹面部鮮紅,這是緊繃的面板因為憤怒而充血造成的。
“按照規定,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院的人,沒有這種權利。連我自己到時候都要回避此案,由我的同事來審問。然而,你作為這次案件的間接當事人和證人,以及受害者的親密關係人,我想你可以申訴和嫌疑人當面對證的權利。不過,希望您和嫌疑人見面的時候保持起碼的鎮定。”
渡真利信的嗓音聽來很刻板,可是卻給了直樹莫大的希望。畢竟有法律規定,為了避免私刑或者更大的摩擦,嫌疑人與受害者親屬雙方只能在法院見面,不能私下有交流。
直樹深深一鞠躬,沙啞地道:“多謝您。”
***
忍住院的第三天,警察署開始正式著手這次名為“暴力團綁架侵害案”的事件。
其實在忍住院當天,警方已經進行過了簡單的審訊,可對方仗著自己家的背景什麼都不願意說。直到傳聞中的“鐵手警督”大島三江親自前來。
大島三江和渡真利信一樣畢業於東京皇家第一警官學院,還同一屆畢業。兩人在校是競爭對手,畢業後分配到同一處警察署工作,往日裡大島三江和渡真利信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惡劣,不過這一次,渡真利信卻很放心地將案子交給了他。因為這個人雖然不好相處,卻是個嫉惡如仇的男人。他也不會因為忍是信的弟弟而故意不負責。
“什麼綁架侵害,拜託我真沒有打算殺他的意思。”
這裡是審訊室。
三位警官坐在東面,而嫌疑犯的琦田治也坐在下面。聽見案子定性後,懶洋洋的琦田治也反駁著,同時拖著嗓音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你確定不是你的驚嚇讓他墜樓的?”
“呵呵,大家都是人,誰能夠嚇到誰啊?而且綁架也是不存在的事實,我們不過是情侶約會。”
本來這人囂張的態度已經令人不爽。更哪堪他這樣胡言亂語,坐在旁邊的直樹看著琦田治也得意的表情,睜目欲裂。
不過在他發作之前,一份檢測報告重重地丟在了琦田治也的桌子上,坐在中間的警官大島三江徐徐地道:“檢測受害人的血液,我們發現他被使用了會使得神經麻‘痺的藥。同時我們在被害人身上發現遭到毆打的痕跡,還有下‘體的輕微撕裂傷。我們可以斷定你對受害人意圖施暴,情侶之間不會有這種行動吧?”
這些報告都令直樹聽得痛不欲生,琦田治也卻越發耍賴皮。
“我們在玩遊戲而已。你們警察不要對我刑訊逼供哦。”
一次次的謊言和抵賴簡直讓直樹難以忍受了。
琦田卻越發得意,他突然大膽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半夜去巷子口接我的舊情人回去和他敘舊,他也答應陪我玩了,途中為了增加情趣我們稍稍做得過分了點,不過他一點也沒反對。後來只是他自己嗑藥過多,產生幻覺而跳樓了。我還想救他,沒想到沒來得及。這麼說來,警官大人,我還算是見義勇為,您不要忘記給我評個優秀呀。”
這一番話直樹聽過,再也無法忍耐。傷害了忍就算了居然還出口編造出這樣離譜的謊言。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