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拿掉它，但你要保證不大喊大叫。”唐深唯又道。

禮人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用狠毒的眼神看著他。

唐深唯沒得到他的承諾，也不在意，依舊拿掉了洗碗巾。禮人微微張嘴，似是受不了洗碗巾的味道，唐深唯見之，玩味一笑，突然抬起一隻手緊緊掐著他的喉嚨不讓他發出聲，另一隻手則舉著匕首在禮人驚恐的眼神下一點點靠近他的嘴巴。

“嗷嗷嗷——”匕首那冰冷的刀身碰到嘴巴，禮人表情猙獰無比，又驚恐又祈求地望著唐深唯，緩刑卻依然在繼續。

唐深唯漫不經心地道：“你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這張嘴了吧，要是說不出話來，應該更加討人喜，你說是不是？”

禮人猛地搖頭，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我會輕輕地、慢慢地、小心地割掉你的舌頭，別動哦。”唐深唯嘴裡吐出殘忍的話語，下手毫不留情，卻如他說的那般，很慢很慢地割著禮人的舌頭，感覺禮人的身體在定身的狀態下依然在微微顫抖，風輕雲淡地安慰道，“馬上就好了，舌頭別動，不然我可能會不小心割到其他地方。”話雖如此說，卻在把禮人舌頭割掉之後繼續深入喉嚨，刀尖在喉口一陣攪動，等他放開禮人後，禮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嘴裡發出嚯嚯的聲音，鮮血從嘴巴里流出來，流淌不止。

唐深唯手上也被流了許多血，於是又重新洗了次手，順便把匕首也洗了。

“不用擔心說不了話，吸血鬼的癒合能力很強大，很快就好了。”唐深唯笑吟吟道，“不過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撐到那個時候。”

“接下來，就是這張臉了。”唐深唯一邊說一邊在他臉上划著，直到血肉模糊，才無趣地收手，看向廚房外，神情淡漠地道，“你還要看多久？”

“看你怎麼把禮人一點點生吞活剮。”“小森唯”笑嘻嘻地牽著裙角走過來，繞著禮人轉了一圈，嘖嘖道，“你好殘忍，居然這麼對待我的甜心。”

唐深唯神色微暗，眯著眼問道：“你是科迪莉亞？”

“忘了自我介紹，好久不見，我親愛的裡希特。”科迪莉亞打招呼道。

“你是科迪莉亞？”同樣的問題，不同的語氣，唐深唯話中藏話，影射什麼或許只有當事人才能聽懂。

科迪莉亞踮起腳尖，原地旋轉了一圈，身上閃過一絲魔氣，她笑得很坦然，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唐深唯為何能猜到她的身份。不過到底是唐深唯猜到的還是她故意露出馬腳讓他知道……誰又說得清呢？

“可你卻不是裡希特。”科迪莉亞遺憾地道，而後話鋒一轉，調皮地眨了眨眼，道，“不過，你比裡希特還有用。”

聽到他們對話的禮人眼睛睜得更大，然而無論他心中多麼驚訝與震撼，聽到這席話，他心裡也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一死了，唯一的念頭便是想他們讓自己死得痛快點。

唐深唯像是聽出他的心聲，嗤笑道：“想死得痛快？那得看我心情。”

科迪莉亞開口道：“把匕首借我用一下。”

“你也想試試？”唐深唯挑眉，“不怕髒了你的手？”

“要說仇恨，我對他的恨意不比你少。”科迪莉亞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眼神有些陰鬱。

唐深唯盯著她看，想把她看透似的，良久輕聲一笑，隨手扔給了她。

科迪莉亞沒想到他說丟就丟，也不提醒一下，丟下裙角，手忙腳亂地接住匕首，嗔怨地瞟了他一眼，走到禮人面前，看到禮人絕望的眼神，心終有些不忍，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突然揚手刺向了禮人的心臟。

唐深唯眼神一凝，動了動手，最終還是按捺住，面無表情地看她殺死了禮人。

“給我一個理由。”

科迪莉亞眼神微閃，沉默了幾秒鐘，而後轉過身，強笑道：“他雖然曾經看著我被殺而無動於衷，後來在地下室也折磨我了很久，但他畢竟是我親生兒子，看他如此痛苦，我於心不忍。”

“是嗎？”唐深唯意味深長地道，而後從灶臺上引了一簇火，丟到禮人身上。

禮人雖被刺中心臟，卻並未立馬死去，科迪莉亞低頭看著禮人痛苦掙扎卻無法動彈的身體，沉默不語，表情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冷漠又無情。

唐深唯拍了拍衣袖，看也不看禮人和科迪莉亞，只是臨走前在科迪莉亞耳邊說了句：“你最好收起小心思，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科迪莉亞身體一僵，腮幫被牙齒咬得生疼，她抬起頭，眼神陰狠地盯著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