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小天狼星叫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詹姆和莉莉！”

“怎麼？”哈利一挑眉，學著斯內普的口氣說，“如果我那傲慢自大的父親能夠有點頭腦的話，也不會死得那麼快了。”

門突然開了，但是門外卻空無一人，萊姆斯和小天狼星疑惑地看了看門口，哈利忽然伸手甩出兩道符：“定！”

斯內普拉下隱形衣，對著羅恩、赫敏、納威和德拉科三人使了個眼色，赫敏和納威立即扶著羅恩離開了尖叫屋棚，德拉科猶豫地瞧了一眼哈利，見對方正和小天狼星大眼瞪小眼，礙於自家院長的臭臉，他也只好溜了出去。

“Well；well；well……”斯內普繞著定住的小天狼星和萊姆斯走了兩圈，“美好的復仇……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布萊克，十二年，我做夢都在期待這一刻的到來。現在……”他一抖魔杖，將兩人捆在一起，“跟我去見鄧布利多！”

“不行！”哈利張開雙臂攔住他，“不能帶他們去見鄧布利多！”

“我的決定不是你能更改的！”斯內普推開他，“滾開，波特！”

哈利扁起嘴，不依不饒地瞪著他：“西弗！你怎麼能把他們帶去見鄧布利多？他會包庇他們的！攝魂怪就在外面，你只要把布萊克丟給它們就行了。”

“哈利！我是你的教父！”

“你不是我的教父！”哈利朝小天狼星不屑地撇撇嘴角，“我的教父是西弗，他才是我媽媽的好朋友，你根本不配！我一點也不想和你這樣魯莽的格蘭芬多扯在一起。”

彼得趁著幾人拌嘴皮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變成老鼠溜出了尖叫屋棚，他順著地道一直往外爬，剛剛看到一點亮光，一道魔咒打在他身上，他僵硬著身子，感到無法變形的自己被一雙瘦小的手抓了起來。

“是他嗎，哈利？”

他被倒了個個兒，缺了一根手指的爪子暴露在月光下。“是的，先生，是他。”他奮力轉動自己小小的腦袋，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我們把他帶走嗎，鄧布利多教授？”

“不，讓他去找伏地魔。”

身子一輕，彼得被扔在地上，魔咒一解開他就拼命地往禁林深處奔去，心中狂亂地跳動著。

——他看見了兩個波特，一個是（大概）站在黑魔王這邊的，一個是站在鄧布利多這邊的，他們哪一個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必須找到黑魔王，告訴他，他才有被原諒的機會……

“我不會再讓伏地魔傷害其他人一絲一毫，教授。”詹姆·真哈利·伊萬斯盯著打人柳的樹洞，碧綠的瞳孔在月光下折射出堅定的神色，“等到伏地魔復活後，這個哈利還在，那會是一件大麻煩。”

“你願意怎麼做，哈利？”

“我可以嗎，先生？”他抬起頭，阿不思慈祥寧和的面孔讓他感到久違的放鬆，“我能現在就除掉他？”

“沒有人比你更有這個權利。”阿不思伸手指了指樹洞，一陣腳步聲正往這來。

哈利握上魔杖，向左跨了一步正好站在樹洞外的正前方，看著被束縛住的小天狼星和萊姆斯率先被漂浮出來，兩人的身上都有傷痕，額頭還淌著血，頓時一股強烈的怒火燃燒起來。

“統統石化！”他念著咒語，跟在萊姆斯後面的斯內普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他聽見那個哈利發出一聲尖叫，怒斥著衝出了樹洞。

“你——”假哈利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甩出符咒，“現出原形！”

符咒粘在哈利身上沒有一點變化的痕跡，哈利揮了揮魔杖，那張符立即化為菸灰，他口中吟誦著語調輕柔的咒語，假哈利臉色一沉，手中變出一把長劍。

假哈利的面孔慢慢地扭曲著，黑色的頭髮拉得更長，五官變得中式化，不一會兒，一個黑髮黑眼的東方女孩代替了原本的“哈利·波特”。

“白苑。”她冷冷地說道，“我要你在死前記住這個名字，哈利·詹姆·波特。”

“這個伏地魔已經試過好幾次了，他都沒有成功。”哈利嘲諷著，晃動手中的魔杖，一片白色的濃霧籠罩在眾人身前，視野變得模糊不清。阿不思解除了三人身上的咒語，變出幾塊大石頭讓他們坐下。

小天狼星急得跳腳：“鄧布利多教授！你不能把哈利留給那個詭異的女人！”

“如果波特真有你想得那麼蠢，那麼我們也不用和黑魔王打仗了。”斯內普拍著自己凌亂的黑袍，剛才那個冒牌貨在自己身上蹭了好幾下，這件袍子可以扔掉了。

白苑在濃霧裡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