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基熟睡,除了堅持要留下的托爾其他人退出房間。背靠著床頭,托爾看著在睡夢裡依然握緊自己手的洛基。他的表情恬淡,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少,就像他的性格,揉合了許多完全矛盾的方面。
“給我們一個吻吧。”不知怎麼托爾就想起了加冕禮前洛基的話,那是的他是怎麼想的?有夙願達成的狂喜、不可一世的豪氣和傲視群雄的傲慢,世界被他踩在腳下沒什麼是自己征服不了的。
在自己眼裡有歡呼的人群,有格外燦爛的陽光,有父王的期許和母后的欣慰,有朋友們的祝福……在這一切之後,當洛基從長廊常年不換的簾幕後走出時自己怎麼會看到這個快與暗色融在一起的弟弟。也許又是一個惡作劇,托爾接受了自己這個不經大腦的結論,把洛基的話當成一個玩笑繼續往加冕禮的場地走去。
眼神暗下,托爾手情不自禁地扶上洛基的臉頰。從消瘦的頰骨滑倒鼻尖然後落在微啟的雙唇上:“請再說一遍(pleasesayagain)。”
被自己暗啞的聲線驚到,托爾嚇得收回手。等了會兒看洛基沒有反應才放心的用手掌去貼對方的臉頰。“pleasesayagain,sayitagain,mybro。”
“他想讓他說什麼?”轉向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弗麗嘉,託尼代表大家問出了心聲。
先往茶杯裡注入牛奶,弗麗嘉看著亮紅色的茶湯與牛奶混合漸漸失了鮮亮。嘴角小幅度的上翹,聲音不大但足夠每個人聽清。怎麼會聽不清,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她給出答案:“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托爾指的是在他加冕禮前洛基曾向他索要一個吻。”
約翰失態地把杯託摔到桌子上,納塔莎還沒喝的紅茶全貢獻給了地毯,託尼保持倒酒的姿勢瓶裡的酒液在酒杯被填滿後溢位杯沿在桌上肆意蔓延,克林特牙齒還在動把一塊小甜餅咬完後繼續咬自己的手指……
“約翰,我早就說過了不要把我的……你們怎麼了?”實驗用的手套和隔離服還沒脫下,夏洛克停在門口看著一群賣蠢的人。
回過神的約翰揉揉鼻子把摔成兩半的茶托扔進垃圾桶。“沒什麼。”
其他人也陸續回過神打掃自己造成的狼藉,不過從納塔莎試圖用紙巾吸盡地毯上的茶汙和託尼來回擺頭找姿勢去吸桌上的葡萄酒的行為看他們還沒有完全恢復。牙齒一使勁兒咬痛自己的克林特打了個激靈,還帶著很深牙印的手伸出去拿盆裡的紙杯小蛋糕。
福拉和何琳站在一邊努力剋制嘴角洩露自己的心情,夏洛克挑下眉轉身就走。他決定還是由自己去找被約翰收起來的東西吧,當金魚的數量和自己不成比例時他總會感覺不自在。
在洛基醒來後便沒再提這件事,見他這樣誰也不會去主動找不愉快。只是每次托爾想接近洛基的時候都被他找理由避開了,一次兩次不明顯次數多了托爾再遲鈍也能感覺出來。
拉住想要湊上前的托爾,弗麗嘉搖搖頭。這幾天洛基總是找理由自己待著,當沒人的時候他會拿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由於魔法的隔絕賈維斯無法讀取本子上的內容。
坐在大廈頂層雙腿懸空在外,賈維斯早就在外圍放出一層網子以保證不會有任何意外。身邊的本子平鋪著,上面用各種標記繪製了一幅亂七八糟的地形圖。眯起眼感受風吹過耳後繞開發絲向後延伸,洛基記得阿斯嘉德的歷史講師曾說過九大世界的關聯不僅是由世界樹連線,尤其是在中庭,它作為連線點有許多中庭人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方。在中庭人們稱其為神蹟或者奇觀或其他的什麼。
拿起本子指甲在紙頁上畫了個圈,聽到腳步聲洛基把本子收起來抬眼看到納塔莎穿著她的黑色制服走過來。“託尼讓我來通知你我們半小時後出發。”
“這種事讓賈維斯說就可以了。”手枕在腦後洛基收回看向天空的視線轉向納塔莎,“還是新娘不想結婚了來找我拯救她?”
“那樣的話巴頓會追殺咱們到天涯海角的。”跟著席地而坐納塔莎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往後仰:“我已經讓他等很久了,我們都覺得是時候了。”
“看來一件事做久了就真的很難再抽身而出了。”聽出洛基的調侃納塔莎不在意的笑出聲,隨後洛基也跟著笑起來直到賈維斯來通知他們該出發了才止住他們的笑聲。
婚禮是在託尼的一處農莊,剛下飛機洛基就被麥克羅夫特召去影片了。等螢幕黑下來洛基把電腦闔上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約翰,聽了全程談話的軍醫無比希望現在夏洛克能在場可惜他們的偵探先生此刻還在史塔克大廈和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