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的沙拉醬和菜葉。
“我沒想到波特會養惡婆鳥,還沒有施放沉默咒,不知道他是從哪搞到的——”惡婆鳥短暫的叫聲帶來的眩暈雖然短暫迅速,但是身處第一現場的大部分斯萊特林還是因為後遺症失去了食慾。潘西毫無食慾的攪拌著盤子裡的燕麥粥,“斯內普教授從來沒有這麼氣勢洶洶過,我想救世主殿下今天一定不太好過。”
“閉嘴,帕金森。”無法抑制的煩躁心情使德拉克不由自主的遷怒,但是周圍小蛇驚訝的表情立刻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對不起,潘西。我只是還有些頭痛。”
“新生們,在三分鐘後在左邊走廊集合,將會有學長帶你們去變形學教室。”蒙泰嚥下最後一口麵包,握著訂閱的報紙匆匆離開了餐桌。
“我接受你的道歉,德拉克·馬爾福。”潘西從位子上站起來,帶領斯萊特林新生中僅有的幾個女生離開了餐桌,“盧修斯叔叔不會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的。”
“像是未來女主人的語氣。”扎比尼刻薄的抿著唇角,視線掃過左手邊的《預言家日報》,狡黠的笑意凝固在眼角,顯示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你確定那瓶黃金福靈劑還在保質期嗎,德拉克?”
“我剛剛沒有聽到哈利念出咒語。”德拉克從餐桌邊站起來,仔細的將黑魔王的孿生魔杖□自己備用的魔杖套裡,“而且斯內普教授沒能來得及阻止第一個倒掛金鐘。”
無聲咒,從理論上來說來說很簡單,但實際上並不是僅僅在心中念出魔咒就能夠成功施展出來這樣簡單。至少馬爾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接受了四年系統的魔法教育的馬爾福少爺並不能保證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接連釋放兩個無聲咒。
哈利·波特,在救世主的外衣下,有著太多的秘密,多的比自己所能想象的更復雜。德拉克咬緊了下唇,思緒回到了開學日的晚上,父親在魔藥學辦公室對自己所給予的期望,對自己所託付的責任,爸爸,如果可以,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不希望讓你失望。無論將要面對什麼,我都會肩負起一個馬爾福的責任,我決不允許馬爾福尊貴的姓氏有沒落的一天。
“我們該去上課,德拉克。”最後看了一眼地窖的方向,扎比尼隨手將報紙夾進筆記本里,起身向集合處走去。
18霍格沃茨救世主×心臟病
“白鮮。”斯內普幾乎是拖著嬌小的救世主走過了大半個斯萊特林,惡狠狠的從說出口令,辦公室門上的美杜莎遊動起來,陰森昏暗的辦公室出現在眼前。隨手將狼狽的救世主丟進沙發裡,斯內普惡狠狠的關上門。
“哈利·波特,我早該知道,分院帽和鄧布利多一樣瘋瘋癲癲,夜遊,禁林,襲擊同院的學生,你還準備做什麼,我們鼎鼎大名,膽大妄為的救世主殿下?”
“我請問是誰給了你肆意妄為的自信,”斯內普大步的繞過書桌,直接開啟了用咒語封存的魔藥櫃子,“我想一小瓶吐真劑能夠為你提供幫助……”
當一條暴怒的毒蛇面對沉默寡言的救世主,這種心情無異於在保質期最後一天千辛萬苦的打通投訴熱線,卻發現電話另一端是自動答錄機。救世主逆來順受的沉默行徑就像一隻橡木塞子,狠狠的堵住了斯內普胸口磅礴的怒火。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被倒掛金鐘倒懸在空中的斯萊特林男孩,無力的掙扎,屈辱的漲紅了面頰,幾乎重合的畫面喚醒了那段被深深埋在最深處的卑微記憶。對於波特這個姓氏的仇恨,甚至讓這位謹慎的黑巫師暫時忘記了救世主身上纏繞的謎團,暫時忘記了黑魔王的威脅,由於長久的熬煮魔藥而沾染著焦黃顏色的手指強硬的捏住救世主的下顎,想要直接將吐真劑灌下去。
毫不費力的抬起了救世主的下巴,出人意料的虛弱反抗讓魔藥教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嗤笑,救世主平淡的沉默反應顯然無法取悅憤怒的斯內普,“睜開眼睛看著我,波特。”
牆上的魔法掛鐘敲響了第八下,斯內普終於等到救世主的回應,似乎耗盡全力一樣,救世主的臉頰上浮現出不健康的紅暈,隨著睫毛的顫抖那雙異色的瞳孔出現在眼前。既不像詹姆·波特的褐色也不像莉莉的碧綠色,因為充盈了水光,金紫色的瞳孔如同寶石般折射著詭異的光澤,就好像……就像是忍受著刻骨的痛苦。
斯內普的思緒微頓了下,大腦封閉術很快讓這個隱忍的黑巫師恢復了全部的理智。這種痛苦的,隱忍的眼神,他太過熟悉,曾經多少次因為鑽心剜骨的懲罰昏迷在浴室裡,每每從冰冷的地板上醒來,都能夠在鏡子裡看到這樣的眼神。
眼前這個嬌小的男孩如同幼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