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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貼過來了,臉上的欣喜讓意識還有些模糊的朗月都能感受到十成十,是那種感染人的欣喜。

“你醒了?!”徐天默藏住眼底的精光,笑得眼睛彎彎的。

朗月動彈了一下身體,牽疼了傷口,也讓意識徹底清晰起來,看清眼前的徐天默,臉上還帶著戰爭過後留下的細小傷痕,是張很普通的臉,當然除了那雙亮得過分的眼睛。朗月目光再瞥到徐天默身上,他穿著的竟然是大夏國計程車兵服,腦中一嗡,朗月激動之下竟不顧傷口,往後撤甚至翻倒在地。驚恐的看著四周,看到撩開著的帳篷簾子,外面飄揚的竟然是大夏旗幟!

他,被活虜了!

朗月立刻擺出防備的姿態又再次牽裂了傷口,滲透出紅色。

徐天默直接忽視了朗月眼中的敵意和防備,關切的伸手去扶朗月,“怎麼了?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啊!”

朗月愣愣看著徐天默眼中的真誠絲毫不像做偽,不禁又有一絲鬆懈,遲疑的問徐天默,“我?我是不是……”

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問什麼。

“啊,我在清理戰場的時候,意外發現你還活著,所以就把你救回來了。”徐天默把朗月扶回床上,一邊繼續說道,然後又是衝朗月一個大笑臉。

配著徐天默頭頂豎著的長耳朵,徐天默整個人說不出的純良無害,讓人舒心、信任。

“你放心,我已經把你身上的南國士兵衣服偷偷全換掉燒了,大家都以為你是大夏傷兵,不會對你怎樣的,你現在很安全。”徐天默偷偷俯在朗月耳邊說道。

近到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說不出的淡淡的好聞味道,朗月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已經被換成大夏士兵的衣服,咬了咬嘴唇,“士可殺不可辱!我絕對不會當叛兵的!”

隨後,朗月用完好的手推了一把徐天默。

徐天默一個踉蹌,眼裡故意帶出一點委屈,“我沒有讓你當叛兵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救你。”

連帶著,好像連頭頂的耳朵都趴了一點。

朗月眼中還是帶著厲色,“我不需要你這麼救!我南國士兵被你們關押在哪?我要去陪他們!”

說著,朗月就要起身走出這個小帳篷。

徐天默聞言臉不自覺的黑了幾分,雖然知道這個朗月會抗拒自己,但到底是自己救了他,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真讓人很不爽。但隨即立刻斂去,徐天默急忙上前拉住朗月,低下語氣勸道,“你小聲點,你這樣大家會聽到的!要不等你傷好之後我放你走,好不好?”

“滾!”朗月反手就推開徐天默,鐵了心要去找南國俘兵。

徐天默見勸不住,半拉半扯的跟朗月出了帳篷,加上朗月嚷嚷聲一直不低,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一列巡邏計程車兵一邊朝徐天默和朗月走過來,一邊喊道。

朗月咬著牙,“南國士兵在哪?!”

徐天默抿下嘴角勾起的小弧度,急急的攔在朗月面前,語氣慌張的對巡邏兵解釋,“不、不是,他、他……”

徐天默一直他他他,卻偏偏一直說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臉頰漲得發紅……

“你住嘴!”領頭的巡邏兵一把把徐天默扯到一邊,滿臉橫肉盯著朗月很是恐怖,“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說?”

朗月看了眼都快急哭了的徐天默,抿了抿唇,忽然有一些遲疑,心知如果說出自己是被那個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大夏士兵救回來的,一定會牽累到他,於是一時又沒了言語,“不,只是心中……一時憤慨。”

徐天默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朗月生性正直、善良,再加上這是朗月第一次打仗,還未被殺戮抹滅骨子裡的軟弱。所以他抗拒自己發生叛國這種事,但也會對連累救過自己的人心生愧疚,即使徐天默是敵對陣營的人。

徐天默要在短時間裡讓朗月的信仰變成自己,最快的方式就是徹底毀掉他的信仰。

要毀掉一個人的信仰,就要讓他陷入絕境,一直活著,活在無止境的絕望中……

巡邏兵古怪的看了幾眼死死低著頭的朗月。

徐天默乘機把朗月拉到自己身邊,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塊色澤還算剔透的玉飾遞給巡邏兵,陪著笑。

那滿臉橫肉計程車兵摸了摸手裡的玉,“好好養著,多留點力氣以後上戰場繼續殺敵吧!”冷哼了一聲然後帶著其他人離開繼續巡邏了。

朗月聞言垂著腦袋,更是幾乎呲牙欲裂。

徐天默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