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下他柔軟細滑的髮絲,但,唉,捕快有帽子也是個問題啊!
“希望如此吧!”柳長興瞧著馬車緩緩駛去,領頭的是開封府的四大校尉,在後面跟著的是開封府包大人專門的護衛隊,長長的隊伍讓百姓們都停下腳步,圍觀裡面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是包大人又破了什麼案子要找官家請旨麼?已經見慣了開封府儀仗的百姓們暗暗的在心裡猜測著這又是個什麼樣子的大案。
視線轉到永壽宮,雖然劉太后一直在臥床養病,但並不代表著訊息不靈通。她千算萬算,防備著宋仁宗見到八賢王和狄娘娘,防備著包拯與宋仁宗單獨相處,希望借自己生病的事阻攔住他的腳步,可誰成想,在那樣一個寂靜的夜晚,她照料已久的孩子還是奔向了事情的真相。
“官家來了麼?”穿著明黃色的吉服、上了濃豔莊重的妝容,劉太后在宋仁宗登基之後第一次將這件屬於皇太后的朝服穿在了身上。外袍手臂兩側是用金線繡著的鳳凰,搭配著硃紅色的尾羽,看起來就像涅槃重生、遇火騰飛一樣;腰帶是暗紅色的萬字、配著蝙蝠的繡花圖案,象徵著一國之母福壽綿長。她帶著由東珠製成的鳳冠,釵鈿的樣式和花紋足以讓每個女人瘋狂,將髮髻梳得一絲不苟,把幾條由珍珠製成的流蘇垂在後面,劉太后就這麼端坐在永壽宮正殿的椅子上,面朝著殿門,等待著宋仁宗的到來。
“娘娘,官家馬上就來了,您真的打算這麼做麼?”一旁跪著的是穿著紫袍的郭槐。他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家娘娘最後做的選擇竟然是同官家攤牌。明明只要給李宸妃一碗毒藥就可以了事的結局,為何一定要鋪展的這麼悲愴呢?想著娘娘讓自己準備的鳩酒,郭槐眼裡含淚,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成為了娘娘的拖累。
“哀家不這麼做的話,官家會恨哀家一輩子的!怎麼說也是培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當了三十多年的骨肉,哀家可以和後宮的嬪妃爭,可以和前朝的官宦爭,但卻不能讓他失望!當初是哀家錯了,害怕母子天性阻隔了自己和官家好不容易培養的養育之情,一把大火燒了整個玉宸宮。但誰知一步錯、步步錯,瞞得了當初的先皇,卻瞞不住現在的官家。如今官家要把那李宸妃接進宮裡,不就是為了獲知當年的真相?讓他的親生母親重登太后之位?哀家不想看見同官家的母子感情有所阻隔,也不想同那個李宸妃低頭,當年的事,就算哀家做錯了,但也絕對不會後悔。今天讓官家來,就是要給他一個真相!也讓哀家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寧!”
坐在椅子上,劉太后的手緊緊的握著,長長的指甲深陷到肉中,摳出一道道血痕。從她知道宋仁宗去了南清宮之後,她就料到自己以前做的通通都會傳到宋仁宗的耳朵裡,怎麼用狸貓換掉孩子、怎麼派人羞辱李宸妃、怎麼放火燒玉宸宮,這一件件、一樁樁,如果自己如果成為了宋仁宗那是絕對不能忍受。因此,與其讓自己視作親子的孩子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自己,還不如讓一切都真相大白,最後自己帶著平生的罪惡下地獄。
“皇上駕到……”就在劉太后決心已定的時候,永壽宮門外終於迎來了宋仁宗的御輦。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色常服、帶著金冠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母后,您這麼著急找兒子是……”剛剛撩起袍子走進殿門,宋仁宗打算問問劉太后尋自己有何要事,就看見那找自己的人正襟危坐在鳳椅之上,穿戴是從未有過的莊重和嚴肅。看著這樣眉眼冷淡、神色肅穆的劉太后,他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之感,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發生。
“官家,哀家今天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商,事關你的生母以及在二十多年玉宸宮的那場大火。”慢慢的離開椅子,劉太后身上的裙襬長長的拖在地上,像是歷史長河的畫卷一般,慢慢的展開。
“不,母后,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您今天這是……”作為陪伴了劉太后多年的養子,宋仁宗可以說是對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含義都十分的熟悉。這樣的場面,這樣冷冰冰的口吻,在他的記憶裡也只有自己13歲那年,眾位大臣懷疑自己是否有執掌江山能力的時候出現過。還記得那時的母后,憑著她那俾睨天下的眼光、統籌全域性的部署、不輸兒郎的霸氣和傲氣,只是用短短几句話就將大臣們的質問堵住,僅僅是一個冷冽的眼神,就讓那個窺伺皇位的皇叔退讓。今天為什麼會和記憶中的模樣如此相似?難道……看著劉太后緩緩的走下臺階,宋仁宗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不敢繼續往下想。
“官家,自從狄娘娘的千秋過後,哀家就一直體虛,病臥在床。但實際上哀家並沒有什麼病,體虛之症也僅僅是太醫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