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打扮恨不得將所有金子都掛在身上的傢伙終於出了聲,他氣憤的衝上前來,打算狠狠的給白玉堂一拳,可沒想到剛剛動作,就被定在了原地。定睛一瞧,一隻普通的木筷釘住了他的左腳,像是鋼釘一樣,把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
“啊!你,你,你怎麼敢!”最開始那人還沒有什麼感覺,可等到發現無法走動、低頭探求原因後,才開始痛的大叫。而這時候,血也順著傷口慢慢的向四處擴散,洇溼了襪子、鞋子,漸漸地流到了地板上。配著那越發撕心裂肺的吼叫,變得很是詭異。
“我有什麼不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白五爺的名聲!豈是你這種螞蟻可以隨便打擾的?”瞧著柳長興因為自己這一手好像也被震住的模樣,白玉堂越發的霸氣外露,看起來更像一個江湖俠客,帶著從風霜刀劍中磨礪出來的戾氣。
“白、白五爺算個什麼?你知道老子是誰麼?老子的孃親可是當今皇上的接生嬤嬤,更是當今太后面前的紅人!在這汴京,你再大能打得過官家麼?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哎呦!你們這群沒用的傢伙,還不快來幫本老爺把腳拔出來!”
被白玉堂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那人嘭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但是長時間的橫衝直撞竟然沒讓他嚇破了膽,而是比拼著誰家更有勢力,誰背後的人更加能耐。在他心裡,自家母親那是可以直達天聽的貴重人兒,沒有什麼是她擺平不了的!更何況只是一個不知名的白五爺?殊不知,這面前的兩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聽到了他母親的身份,有的只是疑惑。懼怕?呵呵,對不起,白五爺目前還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呢?而柳長興,有什麼都有白玉堂扛著,他怕啥?
於是兩個人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一幫家丁使勁兒的拔著那個人的腳,越拔他的哭喊聲越大,越拔他叫的越悽慘,就算有個什麼媽,在這種場合也完全救不了他。
“聽他說他娘是皇帝的接生婆啊?這條線索你們查了麼?”無視面前的一場鬧劇,白玉堂腦子轉到了開封府目前最大的案子上,有了疑問。
“應該查了吧!不過,一個接生婆為什麼會成為太后跟前的紅人?她們不是由內廷統一配備的麼?而且,官家如今都這麼大了,她又不是奶孃,有什麼好囂張的?”柳長興想想昨天看到的那一沓子人名,光是接生婆就有四個,實在不清楚這個人的母親是哪一位。不過一個接生婆的兒子都能這麼張狂的在開封作威作福,對這個原因,他持有保留意見。
“那我們還是先回去查查吧!這裡就先交給老郭!”瞧著對面那場鬧劇還沒有演完,甚至家丁還把大夫找了過來,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白玉堂不耐煩再聽某人的嚎叫聲,有了先脫身的想法,他打算從窗子跳出去,省的走門被這幫傢伙纏住。當然,他沒有忘記不會武功的柳長興,抓著他也跟著一起跳了下去。
“老郭是你什麼人啊?這麼對他?”等安全的落到了地上,瞧著撲到窗前,就差甩手絹跪著求白玉堂留下來的掌櫃,柳長興在心裡對他產生了一點點同情,但那同情在他轉身間就消散開來,只剩下了一個提問。想著剛才白玉堂對他那種訓斥加指責的態度,還有他那恭敬的回應,柳長興越發覺得這個煙華齋和白玉堂的關係不一般。
“啊,我沒有告訴你麼?這煙華齋是陷空島的產業!”走在前方,白玉堂對此顯得很不在意,對剛才自己顯擺能力也忘了個徹底。他忘了剛才到底是誰,把來煙華齋吃飯說的如此艱難,更把那西湖醉魚說的跟千金難求一般!結果,最後,原來是自己到自己家吃飯!
“你有告訴過我麼?”想著自己剛才忍受了白玉堂那麼一大通嘮叨加炫耀,柳長興黑著臉跟在了他的身後。看來還是自己對白玉堂太好了啊?他這個老鼠腦袋,就該好好的被鍛鍊一下!隨後,一個損招在柳長興的腦海裡生根發芽,而走在前方的白玉堂還以為生活在風平浪靜之中。
☆、第七十章
“什麼?你讓我去給那傢伙治傷?你見過五爺我給誰治過傷麼?”站在書房裡,白玉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敢還有人讓自己做這種事情?不怕自己把他霹靂啪嚓,拆個稀碎麼?
“五爺,我這也是為了這案子啊!”柳長興這話說得是苦口婆心,如果眼角沒有那麼彎的話,真的是誰也挑不出錯來。
“長興,你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就算那個尤嬤嬤真的藏了什麼,也不需要讓白玉堂去尤家替她兒子治病啊?不過,我倒是贊同這樣出其不意的想法,真正的走進別人家去調查,和偷偷摸摸的調查,差距還是很大的!”在聽柳長興敘述完他們出去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