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伴侶其他所有人的房間,三樓則是家主房間及書房。
“主人,夫人,這是家主的房間。主人要是不滿意,西拉可以為主人整改……”
夫人?蕭然皮笑肉不笑道:“這個風格也不錯啊,媳婦兒……”
特拉維斯的欣賞水平還是不錯的,整個臥室佈局大氣,少少的幾件傢俱帶著歷史沉澱的氣息,令臥室帶上了厚重的歷史感。每個傢俱的擺放位置恰好好處,不會令臥室顯得空蕩,也不會顯得擁擠。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又少了一分沉重,多了一分居家感。
可惜西弗勒斯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他以同樣的眼神回視蕭然:“需要鄙人向您證明,誰才是,媳婦兒嗎?”他特意在媳婦兒上加重了語調。
蕭然不屑:“不懂裝懂。”
“很抱歉,為了夫人,我特意去查了資料。”西弗勒斯挑著眉頭得意洋洋的假笑,欣賞蕭然一陣白、一陣青的臉色,當時還想著要好好教訓一下蕭然,看看誰才是“媳婦”,但看到對方詭異的臉色,他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西拉在一旁歪著腦袋不明所以,主人和夫人都是男性,需要爭論這個問題嗎?人類的思維真是太複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面試錄取了,捂臉……現在月色應該是在回內江的路上,去搬行李。感謝偉大的存稿箱╭(╯3╰)╮
番外、假若本文是悲劇
劇情的分岔從第四十四章蕭然的離去開始。
蕭然坐在湖邊的大石上,直到夜幕落下,霍格沃茨城堡點燃燈火,一派輝煌,讓他想起了幾年前他醒來的那個夜晚,也是在這樣的燈火輝煌中與西弗勒斯擦肩而過。
世人汲汲營營,每天都走在不同的風景之中,身邊路過的都是不同的人。只不過有些人願意慢下腳步陪伴著看一樣的風景,有些人目不斜視消失在前面道路,交匯的時間短暫而虛幻,留下的不過是背影而已。
這些人,我們稱之為——過客。
人魚的壽命長達千年,除了龍族、血族那樣不死不朽的種族,就只有精靈的壽命可以比擬。巫師短短兩百年的壽命在人魚看來不過是彈指一剎。蕭然心裡安慰著自己,這樣也好,趁著對方的印記還沒有刻入到骨子裡分開,免得未來眼睜睜看著對方死去,自己再追憶四個兩百年。
一直做逍遙自在的人魚,總是更好的。
可心裡有一處還是在撕心裂肺的痛著,分崩離析……
夜影婆娑,湖面颳起陣陣寒風,湖中的人魚亦開始歌唱,蕭然最後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城堡,跳入湖中消失無蹤。
而在城堡的天文臺上,西弗勒斯頂著獵獵寒風孤然而立,他的神情無比平靜,黑曜石般的眼睛比之天上的星辰更加耀眼奪目。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個惡毒無比的斯萊特林小蛇,表情比哭泣更加引人心酸,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遍佈在他的身周,像是將這方寸之地拖入無邊的地獄中。
“你可以留下他的。”鄧布利多從黑暗中走出,半月形鏡片後的藍眼睛帶上了對斯萊特林從未有過的愛憐。
可是西弗勒斯不需要這份愛憐,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說他太過懦弱,忍受不了把自己那悲慘、怯懦的一生赤、裸裸地展現在最重要的人眼前,亦或是說他的自卑終是讓他退縮了,不敢去拉住蕭然的手,讓對方不要離開他?
眼睜睜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離去,像是硬生生從他的血肉裡抽出對方的溫柔與嬌貴,從今以後他只能每日每日的回憶那個人曾給了他什麼樣的溫柔什麼樣的希望,不讓記憶褪色,忘記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溫暖。
這是懲罰,他自私怯懦的懲罰。
這種懲罰會令他痛不欲生,卻拔除不掉,伴隨著他的一生,直到呼吸停止、靈魂散滅。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當生活不再有希望,西弗勒斯的每一天都像是雕刻好的排版一樣枯燥、無味。
不再碰三樓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上黑魔法防禦術課時遠遠的看著,都會覺得痛徹心扉;不再去有求必應室,每當他想著需要的東西走進去時,看到的都是一室的照片,讓他只能逃離;不再去廚房,因為那個值得他洗手作羹湯的人已經不在,連胃都麻木不堪,再美好的食物也味同嚼蠟;不想理會時不時飛來找他哀哀哭泣的福克斯,餵它的人已經離去,看到熟悉的東西只會讓他唾棄自己;不再做有關於美容的魔藥,哪怕是他唯一的好友盧修斯同樣享受不到頂級美容魔藥的滋潤,因為那會讓他想念那個愛美的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