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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那隻眼睛,那隻眼睛到底是什麼?!”

難以言喻的興奮感覺湧上心頭,讓金激動得語序都有些錯亂了,若是被那些敬重著他的崇拜者們看見他現在的樣子,想必會三觀碎成渣渣從此不再相信愛情了吧。

但是,將其失態收於眼底了的也就只有隨手開啟了遺蹟入口的安提諾米一人而已,而在稍顯驚訝的安提諾米眼中,眼前的青年也只是一個因神蹟而著迷了的傢伙而已,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就是因為這樣渴望著弄清楚神之力量到底是什麼的人太多了,他才會講小秘密掩蓋起來啊。倘若奇蹟真是能用語言講明能夠追溯其原理的東西,那麼還能夠稱之為是奇蹟嗎?

所謂的神與奇蹟,本就是這樣毫無道理可言卻又令人嚮往的存在嘛。

在金出現的第一時間,靜靜躺在男孩腳下的長劍便已經自發漂浮起來,帶著呼嘯破空聲銳不可當地向著金刺了過去。但是衰弱了的信仰與支離破碎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其與金這樣的強者對抗,在堪堪要接觸到金身體的時候,便被金身邊盤旋的念給彈開了。

纏在金身邊的防禦性念能力似乎還不是普通的防禦,不止彈開了長劍的攻擊,同時還使其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寄宿著微弱神力的長劍仰天悲鳴,被安提諾米精心煉製出來的劍身不住地顫抖著,隨後竟是碎成了數段的金屬殘片!

安提諾米見狀,訝然之餘更是多出了幾分警惕,連一貫沒什麼波動起伏的臉上也出現了認真的神色。

這個男人……搞不好會是能讓他在陰溝裡翻船的人!

安提諾米與這個世界的念能力者是接觸過的,對操縱念能力嫻熟自如的強者也有認知,即使寄宿在長劍之上的神力衰退得再厲害,也不至於弱到了剛一接觸就被念能力擊碎的程度。

這個圍著披風看起來就像個普通旅者一樣的青年,僅憑護身的念能力就能做到這一步,只怕在這個世界中也算得上有數的強者。若是認真動手的話,以他現在的能力弄不好還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似乎是察覺到了男孩寫在臉上的警惕一樣,金下意識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試圖安撫道:“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其他的意圖,只是想知道你剛才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開啟了這處遺蹟而已……你的那隻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知道的話,自己再看看如何?”

低著頭的男孩以咕噥般的低聲說道,即使是聽力敏銳的金也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猜出了對方在說些什麼。但就是這幾秒的時間,已經足夠他抬起頭來與個子高過他許多的青年對視了,曾經令遺蹟大門臣服並開啟的金色豎瞳再度出現,只不過,這次被其所凝視的物件變成了人類而已。

被那隻眼睛注視的瞬間,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從身體中飄離出去了。周圍叢生的雜草樹林與覆體的衣物披風都恍若無誤,甚至連*的存在也變得曖昧而模糊,最純粹也是最真實的他,就這樣赤條條地站立在那隻眼睛的目光中,任由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變得無從遁形。

個性與秘密,正是個體差異的重要組成部分。而在那隻眼睛的凝視下,金卻覺得自己變得如同新生嬰兒一樣毫不設防,簡直就像是正在接受著靈魂審判一般。源於靈魂深處的惶惑與不安席捲了金的全部思緒,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只能大腦一片空白地接受著來自靈魂的審視。

在那隻眼睛的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與未知,什麼也無法隱瞞,什麼也無從隱瞞。

金並不知道像這樣的審視究竟進行了多久,但他僵硬的意識終於回到*中可以重新轉動起來的時候,額上纏著的布帶已經被冷汗所浸溼了。原本在遺蹟入口前與他對視的男孩也消失不見,似是已經進入了遺蹟中。

剛才那種被審視的恐懼依然殘留著,理智也拼命發出警告讓他不要再深究下去,但極度想要得到合理解釋的感情卻驅使著金繼續邁開了步子,踏著遍佈灰塵的階梯,一步步地走了下去……

然後,金看見了剛才的那個男孩。他用稚嫩的雙手捧起了淺金色的沙礫,鄭重其事地捧在胸前,又微微鬆開指縫讓沙礫流出去,如同正在進行什麼莊重的祭典儀式。讓剛進來的金忍不住屏氣凝神,生怕打擾到了此地的靜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入口處滲進來了陽光的緣故,金總覺得男孩手上的沙礫中隱隱有光點閃爍。很快金就發現這不是錯覺,男孩掌心中的沙礫,真的在閃耀著點點星光!

發光的沙礫從指縫中流走,落到地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