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尾除了處罰決定外幾乎沒開口,那四個混賬到後來幾乎快要縮成一團,麥格的臉上也越來越不好看,鄧布利多雖然從頭到尾也只是一言不發,但他蔚藍的小眼睛卻也帶著淡淡的脅迫情緒看著我,哼,我差點忘了,這位所謂的“白巫師”和格林德沃之間的糾纏了。誰說他是聖人?那是放屁。
整整一年的勞動服務源於我的提議,但是鄧布利多表示反對——那倒是,格蘭芬多同樣護短,不過他們總喜歡先宣告這份護短會因為公平公正而有所縮減甚至取消。鄧布利多那隻變異成狐狸的獅子自然也不例外,他的提議就是,罰,必須,但是一年太長,建議縮短成兩個月,延續到十二月初為止。而勞動服務的內容和時間則變更為每天晚上清掃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所在的整個三樓和紀念碑陳列室。好吧,我勉強同意,反正斯萊特林多的是手段和方法。
只是……
醫療翼已經熄燈了,他,怎麼還不醒過來呢?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次的魔力暴動,是不是會和上一次一樣引發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我記得很清楚,上次魔力暴動之後,羅迪就獲得了全新的靈魂並修補了原來的靈魂空缺,但是尚未融合全部的記憶和魔力;這一次,難道說……
不。
不用那樣。
只要你,醒過來就好,就比什麼都好啊……
一週後,我照例陪在羅迪床前,西弗勒斯和伊萬斯——好吧,看在她對我的男孩如此的友誼和關心的份上,我就勉強稱呼一個又是麻瓜,又是格蘭芬多的小女孩一聲“莉莉”又如何。他們照例是一下課吃完飯就會過來,進門前先和我打個招呼,然後找個地方坐下,沉默的掏出作業或者書陪著他,直到臨近熄燈前才離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莉莉還帶來了來自鄧布利多的口信。
“裡德爾教授,鄧布利多校長的意思是,希望您在十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到校長室,他有些事情想和您說。”深吸一口氣,深紅長髮的格蘭芬多緩緩開口,在她的旁邊,西弗勒斯沉默著從書包裡掏出魔藥教材和羊皮紙,開始完成今天的魔藥課作業。
說起來……好像我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們佈置過黑魔法防禦術作業了吧?……反正佈置了我也沒多少心情批改,說起來,我現在依舊能以一副平靜的姿態站在講臺上,給所有人上課而且還讓他們覺得我的課程和平時並沒有區別,恐怕,已經是我目前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阿不思,這個時候……您找我,會不會稍微出人意料了一點?”我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事實上比誰都希望回到那個至今為止都昏睡不醒的男孩身旁。
“坐,湯姆,坐。”年紀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那個老人堪稱彪悍的體力,然而現在,我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他藍眸裡的疲憊,甚至他沒有給我推銷各種各樣的甜食:“我想……和你談一談,這一次的事情。”
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坐在了他的對面:“那麼,您想和我談什麼呢?”
“……就像是昨天一樣啊,第一次見到你。”不知如何,鄧布利多卻岔開了話題,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詭秘、霸道和殘忍的天性,令我直覺的感到不喜歡——我想,你肯定知道,至少在你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就一直堤防著你。”
這麼直接的表述啊……我暗暗壓下心頭的納罕:這,可以說和鄧布利多一貫的風格,是絕對的大相徑庭,不過……誰知道呢?老頭子的後招。
“那一天……看著你帶了一個小孩子走進霍格沃茨時,我還真是吃了一驚——尤其是在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與你有父子契約關係的兒子後。”鄧布利多的目光拉得很長,筆直的看向星空之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對誰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第一次看見你這麼關心什麼人。”
“……”
“本來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職位交給你的。”鄧布利多收回一直停駐在華貴夜幕上的目光,一點點將深深的目光定在面前維持著優雅坐姿的黑髮紅眸男人上:“如果……不是在我看見了羅德偌之後,在我看見,你有多麼關心他之後,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當這個教授的。”
“……我想,似乎這一點兒也不符合您的作風呢,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蔚藍色的眸子漸漸浮上什麼濃烈的感情,可是等我仔細看去,那雙永遠都那麼犀利而又溫暖的眸子卻被輕輕藏在了反射著跳躍火光的鏡片下:“確實是不符合啊……不過,湯姆,我很高興的是……是的,你終於,明白,什麼是愛了。這是我過